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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经典《大学》的信仰智慧(3)明明德与亲民

三纲领是整部《大学》的三条总领全书的概要和总纲,整部书就是围绕这三纲领展开的。

先来看“明明德”,这又是三纲中的基础和原理所在。第一个“明”,是一个动词,意思是“使…明”,有弘扬、清晰,其实还有恢复的意思;第二个“明”是形容词,有光明、崇高、正大等意思,所以,“明明德”,就是恢复、弘扬、清晰那在人心里的光明正大的德性,所谓的“明心见性”。

传文:《康诰》曰:“克明德。”《大甲》曰:“顾諟(shì)天之明命。”《帝典》曰:“克明峻德。”皆自明也。

译文:《尚书.康诰》说:“要能够弘扬你自己固有的光明的品德。”《尚书.商书.大甲》说:“念念不忘这上天赋予的光明德性。”《商书.禹书.尧典》说:“能够彰显发扬你那伟大而崇高的品德。”这些都是说,要自己能够发扬彰显内心光明正大的品德。

以上就是中国化的“以经解经”。如同犹太人一样,中国是十分尊重祖先教训的。作为《大学》全文立论的基础,这里抬出了三处有分量的经典,均出自《尚书》也均来自古代的重量级人物,如周文王,强调了“明明德”的重要,同时也是三重见证。圣经也是如此,每一样圣经的重要教训,都至少有两到三处的见证,像耶稣基督的福音,甚至要有四重见证,也就是四福音。

人无犯什么罪,作什么,不可凭一个人的口作见证要凭两三个人的口作见证才可定案。(申命 19:15)

同时,这三处见证也不是简单的重复,而是增加了不少细节,尤其是第二处,《大甲》说念念不忘上天予的光明禀性。(顾諟天之明命)。这段文字指出,这“明德”,并不是人自己所固有的,而是来自“上天”的赐予,这给了我们从圣经角度理解“明明德”的线索,因为中国古籍里的“上天”,就是圣经里的“神”,就是耶和华神。

什么是“明德”,我们可以从下面的圣经经文找到线索:

要照着我的形像、按着我式造人,使他管理海里的、空中的、地上的牲畜,和全地,并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像造男造女。( 1:26-27)

这样,我们基本可以肯定,这明德原来来自我们人里面上帝的形像和样式,美德就是上帝形像和样式的一种:

百姓是我自己所造的,好述我的美德。(赛亚书 43:21)

“我的美德”,不就是“天之明命”吗?

从《大学》全书来看,这个“明德”并不全指的是人的品德和德性,也指的是人内心里一切天赋的美好的东西,也包括内心的能力,良心、智慧等等,非常接近《创世记》里提到的,在人里面的,神的形像和样式。

虽然一直有“性善”和“性恶”的争论,但儒家学说认同的还是性善论,“人之初,性本善”,其实并不与圣经冲突,因为神最早造的亚当和夏娃,因为有神的形像和样式,没有任何罪性,就是美的,善的,只不过后来由于犯罪与神隔绝被毁坏了。但就是一个罪人,也有其相对美善的一面,他里面神的形像和样式的残余还在,虽然已经不太完整了。

我所找到的只有一件,就是神造人原是正直,但他们寻多巧( 7:29)

中国古人认为,人在做小孩子的时候,心里本来是有明德的(又与圣经保持了一直),但是在成人的过程中,被各种堕落和罪恶所污染,以至于这些明德无法彰显,因此需要“明”,通过格物致知、修身养性等等方法和途径,恢复这些美好的品德和心性。

惟有你是被拣选的族,是有君尊的祭司,是圣的国度,是属神的子民,要叫你那召你出黑暗入奇妙光明者的美德。(彼得前 2:9)

这样,“明明德”就成为整本《大学》的根基,大学之道,实际上就是从神出发,从神的形像和样式出发,通过修身等活动,让这神的形像和样式显露出来,从而达到改变个人、社会、国家乃至全天下的目的,大学之道,实在是以神为本的,并非以人为本。

《大学》要做的事,难道不也是耶稣基督要做的事吗?他来到地上,不也是要拯救我们,医治我们,并恢复我们里面荣耀的上帝形像和样式吗?虽然耶稣完成了救赎的任务升到了天上,天父又差遣圣灵住到我们里面,帮助我们可以活出神的样式。

在不太明白耶稣的救恩和圣灵的帮助的时候,中国古人就懂得要“明明德”,要向神的样式靠近,我们这些有救恩,有圣灵的人,岂不更要把这一真理发扬光大吗?

“明明德”是《大学》的基本原理,那么如何“明明德”,也就是“明明德”方法是什么?这就是“三纲”中的第二纲——“亲民”。

“亲”是个通假字,不是“亲近”和“亲密”的意思,而是同“新”,“亲民”,就是使人民更新的意思,我们再来看看相关的传文:

传文: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诰》曰:“作新民。”《诗》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

译文:商汤王刻在淋浴用的盆上写着:“如果能够一天更新(洗涤),就应保持天天更新,新了还要更新,持续不断。”《尚书.康诰》说:“做国君的要激励人民弃旧图新。”《诗经》说:“周朝虽然是古老的国家,但却禀受了新的天命。”所以,君子要尽一切可能追求完善的地步。

确立了基本的原理,就要沿着“明明德”的方向不断前进,所用的方法就是自我更新。按照传书的解释,不仅要自我更新,也要让自己所管理的人民更新,而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坚持不懈,日日图新,而且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更新。这些都与圣经的原则保持了高度一致。

每早晨,都是新的;

你的诚实极其广大!

(耶利米哀歌 3:23)

上面这段经文与《盘铭》一致,都是日日更新,坚持不懈的意思,经文的后半段,则告诉我们日日更新的依据,就是神的“诚实”或者“信实”,我们要依靠神,也就是圣灵和神的话来更新我们自己。

不要效法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化,叫你神的善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马书 12:2 和合本)

这段经文又与“明明德”接上了,“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不就是古人所推崇的“明德”吗?下一段经文也是如此,直接指出“明德”就是主的形像,我们的目的,就是越来越像神,像我们的主。

穿上了新人。新人在知渐渐更新,正如造他主的形像。(西 3:10)

当我们信主的时候,最忌讳就是僵化和停止不前,当我们的灵命停止不前,就失去了不断更新,不断变化的机会,最终甚至会成为仇敌的俘虏。神的子民要不断“新民”,不断更新才能赶上神在各个时代的脚步,否则就会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摩押自幼年以来常享安逸,

如酒在渣滓上澄清,

没有从器皿倒在那器皿里,

也未曾被去。

因此,它的原味尚存,

香气未

(耶利米 48:11)

那么,有了“明明德”的原理,有了“新民”的手段,我们该往何处去?方向是非常重要的,方向错了,有再好的手段都没用,这样,我们就来到三纲的第三纲——至于至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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