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乐维新,进入命定,释放荣耀,迎接禧年!

见证如云

主的旨意成全——里程得救、蒙召的见证(下)

奇妙医治

内心平安了,肉体的痛苦却未解除。当时我只能躺卧,不能站也不能坐。上身直立就会引起剧痛。必须去卫生间时,我只能手脚并用,在地上爬行。家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几位曾患过类似疾病的朋友,劝我安心休息。他们估计,我至少需要四到六个月的卧床静养。教会众弟兄姊妹和我全家都切切地为我祷告,求神医治。

有一天,我妻子祷告时,感到许多天一直绷得紧紧的心,一下子有了平安。她觉得神已经答应了我们的祷告。就在那天晚上,我们教会「松柏团契」的李英道伯伯打电话来,说他和他女儿绮灵想来看望我。李绮灵姊妹是一位针灸师,擅长头皮针。当时我和她并不熟识。她被圣灵感动要来为我扎针。但李伯伯挡驾说:「里程在医学院工作,怎么会相信妳在他头皮上扎几针,就能把他的腰病治好呢?」绮灵被圣灵再三催逼,坚决要来。李伯伯只好说:「让我先打个电话试试,只说去看看,不说扎针。去了以后,见机行事。」第二天上午,李伯伯、李伯母和绮灵就来我家了。寒暄之后,绮灵问我:「你相信中医吗?」我说:「相信,我姨父就是一位很好的中医。」她马上又问:「我替你扎扎针好吗?」我说:「好啊!」听我一口答应,她和李伯伯、伯母都十分高兴,立即把早准备好的针灸器具,从汽车里取了出来。

在头皮上扎了几针后,绮灵问我:「你是不是可以下床走走?」我以为听错了,她又问了一遍。我非常吃惊:「这怎么行?我上身根本不能直立呀!」但见她那样沉稳、自信,我只好咬着牙挣扎下床。在双拐的帮助下,我居然走了几步,疼痛已可以忍受。她调节针刺的方向和深度后,我竟能把拐杖丢掉,独自在卧室缓慢地走动起来。大家一阵惊叹、欢呼。事后听我妻子说,那天李伯母一进门,就信心十足地对我岳母说:「今天就让他站起来!」从此,绮灵每天来,为我扎针,同时为我配制汤药。

当时正逢我们教会举办第二届福音营,张健昌医生和我是讲员。绮灵为我扎针的第三天,教会弟兄开车送我到福音营。我柱着双拐在会上作见证。原想最多能站立十几分钟,不料我竟站着讲了一个多小时。当我到了福音营地,同工们见我来了,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我问他们:「我病这么重,今天能来参加聚会,实是我自己未曾料到的。怎么你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好像我准能来似的?」他们笑着说:「我们一直为你的康复切切祷告。我们知道神一定会让你来!」

这样,躺了二十多天后,我就奇迹般地站起来了。我们全家对绮灵和她的父母十分感激,不知如何才能表达我们的谢意。绮灵却极诚恳地说:「不要谢我,应该感谢神。是神借着我的手医治了你。」是的,「主所爱的祂必管教,又鞭打凡所收纳的儿子」(来十二6)。

神用这次疾病管教我,要我完全放下自己,不管荣耀或羞辱,单单仰望祂,依靠祂;停止凭血气挣扎,安静等候祂。当我顺服了祂的管教后,神立即用大能的手医治了我。这是主的怜悯,也是主的旨意,祂还要用我。「来罢!我们归向耶和华。祂撕裂我们,也必医治;祂打伤我们,也必缠裹」(何六1)。啊,至圣至荣、可颂可畏的神!病愈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努力求问神的旨意,神清楚地让我知道,祂要我放下专业工作,全时间事奉祂。

心中异象

信主几年来,神放在我心里的异象越来越清楚,就是要向在北美的中国学生、学者及其家属传福音。

中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文化悠久,随着改革开放,中国的经济全面腾飞,国民经济正以百分之十左右的年增长率,突飞猛进。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二十一世纪将是中国人的世纪。中国的福音事工,对人类的和平、幸福和建立神的国度,都有举足轻重的作用。中国的福音运动,近几十年来,已有可喜的蓬勃发展。然而,由于特定的文化背景和历史条件,中国福音事工,仍任重道远。

当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我完全相信这是神亲手作成的。即从八十年代中期开始,成千上万的中国学生、学者涌入北美。有数据显示,现在北美的中国大陆移民,已超过一百万(详见《生命季刊》第一卷第一期〈创刊号〉第51页,一九九七年三月),其中尚未包括持非移民签证的学生、学者。这些人中,已有一部分成为神的儿女,但绝大部分人,还没有机会听到福音或还没有决志信主。如果这一批中国学生、学者多数能决志信主,并在灵命上不断进深、扎根,在圣经的真理上不断得到造就,他们将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福音事工的精兵。

从一九九四年开始,我常应邀到美国各地传福音。相同的文化和科学背景,和信主前在理性上的长期挣扎,使我能深切理解慕道同胞的心态、困惑和拦阻,帮助他们冲破无神论和惟物主义等先入为主的思想体系,认识理性至上、科学至上的人文主义世界观的危害,为认识真神厘清信仰之路。

同时,待收禾田的广大和同胞们对真道的渴慕,一次又一次地激动着我的心。因我只能周末外出布道,又希望多传递福音信息,所以聚会的程序,总排得满满的。除周五晚上聚会外,周六是密集布道。常是一天两三堂,有时多至四堂。从早上到晚上,连续作战。就这样,参加布道会的人仍很多,听得仍很专心,很少有人打瞌睡或中途退场。聚会前后或吃饭时,慕道朋友总是热切地和我讨论各种信仰问题。

一位朋友告诉我,为了能听福音,他周六早上五点钟就进实验室干活,然后赶来聚会,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毫无困意。还有朋友说,他们周六本来在餐馆打工,为了听福音,他们向餐馆请假。餐馆老板不解地问:「你们去教会,要给钱(指奉献);你们到我这里来,我给你们钱。你们还到教会去干什么呢?」但他们却坚持要来教会。只有神的爱和祂的福音,才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各教会的牧师、同工,为爱护讲员的身体,总是提醒大家,让讲员有适当的休息时间,不要像挤橘子汁一样,把每一滴都挤干。但我外出布道,几乎每次都这样被挤榨着。注视着一双双执着、困惑、充满饥渴的眼睛,面对着一个个机智、失迷、发自内心的问题,我无法拒绝,也无权拒绝。

每次聚会我都竭尽全力,心甘情愿地被挤、被榨。我恨不能把我所领受的道,立即让每一位慕道友都领受。这样,不仅在聚会期间体力透支,聚会后几天,身体也非常软弱,甚至生病。但同胞们从主的道中得到的满足和信主后的喜悦,汇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着我。

过去,我想以科技报国。我的目标是带一个能与国际抗衡的高水平的实验室回国,为国争光。但我现在明白了,没有对神的敬畏和对人的爱,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就没有希望。把福音传给同胞,才是我对祖国最好的报效。现在,神借着我带领一个人归主,比我发表一篇学术论文更令我高兴、满足。而且,其喜悦欣慰之情,经久不衰。以我一己的生命换取更多人的生命,是一本万利的事啊!长期来,我视科学研究为自己生命价值所在。现在,我对科研的执着和兴趣却一点一点地被神拿掉。只有神能改变我的生命。神让我有机会参与北美的福音事工,深知尽快向在北美的同胞传福音的重要性和迫切性,同时看到禾田的广大和工人的短缺。我传福音的担子一天天加重,投入的时间一天天加增。不论我科研工作顺利与否,放下科研、进入全职事奉,已是我的必由之路。

夫妻同心

全职事奉是否是神的旨意,夫妻同心是重要印证。神如果感动我全职事奉,也一定会把同样的感动放在我妻子的心中。因为,如果没有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全职事奉是无法实现或难以持久的。

感谢主,我的妻子、儿子和我同一天受洗。妻子也在医学院工作。下班以后,她包揽了购物、烹调、清洁、管账和子女学习等全部家务,使我有时间和精力在工作之余,投入神的事工。每逢我去远处布道,总是她到机场接送。没有她的同心,就没有我的事奉。神借着我所结的果子,起码一半是属于她的。以前,我曾几次向她谈及关于我全职事奉之事,她都没有吭气。我知道,她不是反对,而是有顾虑。两个孩子尚小,我们还要付买房贷款,家乡又有老迈的父母和多病的亲人。我若放下医学院的工作,全家的生计怎么办?这是十分现实的问题。

我何尝不考虑这些呢?我曾明确地向她表示:「如果神呼召我全职事奉,祂就必有供应,让我们能赡养老人、抚育子女。在没有完全的明白神的旨意之前,我一定不会置家人于不顾,贸然去当全职传道人。」我一直在祷告中等待。一九九六年初,有一天,她突然主动对我说:「等事情安排好,你有些空闲时,去修一些神学课程吧,好准备全职事奉。」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知道,神的时间到了,是该把全职事奉提到议事日程上的时候了。

长者共识

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就全职事奉问题,广泛地听取各教会牧师和弟兄姊妹的意见。与前几年相反,现在他们几乎众口一词:「你应该出来了!」有的说:「我一直在为你早日全职事奉祷告。」有的还说:「自从我第一次听你讲道,就认为你应该全职传福音。」但也有少数弟兄姊妹认为:「你以科学家的身分传福音,比以传道人的身分传福音的效果会更好。」

此话不无道理,而且也曾是我的想法。对无神论背景、迷信科学的知识分子来说,同样一句话、同样一个信息,从科学家口里讲出来,往往使他们觉得有更高的可信度和更强的感染力。但几年的事奉经历使我懂得,传道人的恩赐、背景和身分,对传道的效果固然有一定影响,但根本起作用的却是我们传的道。福音事工中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传道的人,而是我们所传的神。

「被神的灵感动的,没有说耶稣是可咒诅的;若不是被圣灵感动的,也没有能说耶稣是主的」(林前十二3)。「我说的话、讲的道,不是用智慧、委婉的言语,乃是用圣灵和大能的明证;叫你们的信不在乎人的智慧,只在乎神的大能」(林前二4~5)。栽种的和浇灌的,都算不得什么,因为赐生命和叫他生长的,是神。而且,在栽种和浇灌中,与众弟兄姊妹在松土、撒种、邀请、祷告、组织等方面的长期预工,和繁重的跟进工作相比,我的布道工作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摆正了人与神、自己和弟兄姊妹的关系,心中便释然了。我的任务是依靠神的大能,尽力做好布道工作。至于禾田何时收割。由什么人收割,就是神的事了。因此,每次布道前我都恳切地在神的面前祈祷,求神洁净我,给我智慧。我只须尽心竭力、放胆传扬祂的福音,相信神的话决不徒然返回。我由科学家变为传道人,不会妨碍我传福音的效果,因为我只是神的一个器皿而已。

我由衷地感谢各教会的牧师和弟兄姊妹们,长期地用爱心和祷告托住我。特别是王常明牧师和雷妈妈,以他们四十多年服事主的丰富经历,与我有多次详尽、深入的分享。既重视灵命和信心,又顾及生活、经济等各个层面,切合实际,细致入微,充满爱心,使我受益匪浅。我们米城教会的长、执同工,和弟兄姊妹们,也从各方面表示对我的理解和支持,鼓励我踏上全新的人生旅程。

环境开路

一九九六年五月十一日我参加全美小儿科年会后,回到家里。刚一进门,我八岁的女儿就对我说:「爸爸,告诉您一个Very Very Sad的消息……」原来,李绮灵姊妹因癌症复发不治,于五月十日被主接去,时年四十六岁。几个月前,她为我治病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却先我们而去。虽知只是暂时别离,心中仍充满悲伤。人生苦短啊!突然,一个非常清晰的声音从我心底响起:「你既立志全职事奉我,那还迟疑什么?难道你要等到行动不便、思想迟缓的垂暮之年,才全职事奉我吗?」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我不敢肯定这是神在对我说话,但我的心变得异常宁静。我对神说:「主啊,我愿意全职事奉。现在就着手,不再迟延。」

全职事奉的第一步该怎么走呢?有的教会邀我去牧会。「基督使者协会」的周戴维牧师和「海外校园」的苏文峰牧师,也分别鼓励我到他们机构工作。

经过长时间的祷告,得到许多印证,神把我带到「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和「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这两个机构是俄亥俄州的雷兆轸医生和雷妈妈基于「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异象创立的。他们几十年与主同行的传奇经历,生动地见证了我们所信仰的又真又活的神。他们为主完全摆上、彻底奉献的见证(详见该机构的〈通讯〉),感人至深、催人奋进。

他们是我所崇敬的长辈。我的主要任务是布道、培灵和从事科学与信仰等方面的写作。这既符合我心中的异象,又能充分利用我已有的科学知识。圣经的教导、我内心长久的感动、夫妻的同心、属灵长者的共识和环境的开路,加上一些只能意会、难于言传的感动和印证,都同证一个异象:作全时间传道人,是神对我特定的旨意。

完满句号

几年来,我先后担任克城中华福音教会的执事,米城中华基督教会的执事和长老,同时常应邀于周末外出布道。除担任美国中西部夏令会、冬令会、「使者协会」美南福音营和美东福音营等特会的讲员外,还到过美国十几个州约三十个华人教会和团契主领福音聚会。

此外,我也参与《海外校园》和《生命季刊》的文字事工。我的第一本护教书《游子吟──永恒在召唤》,现已以《海外校园》丛书出版发行。更奇妙的是,腰疾愈后,我停止了个人的血气拼搏,专心仰望神。那些曾久攻不下的科研难点,竟不翼而飞,使我的研究工作也步入坦途。一年多来,我已有一系列的五篇研究论文,相继在国际学术刊物上发表。另外一、两篇论文正在撰写之中。现在,美国、法国、德国、西班牙和日本等国的科学家,已纷纷来函,索取我论文的单行本。这些,都超过了我所想所求。当我放弃先决条件顺服神后,在我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时,神却奇妙地用祂大能的手,为我的科研工作,画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很多弟兄姊妹都问我:「为什么在信主后的几年中,你会跑得这么快?」我只能回答说:「是神的怜悯。」我本是骄傲、愚拙之人。是神的大能教我学习谦卑,是圣灵开启了我属灵的眼睛,是主耶稣的宝血洗涤了我的罪污,是神借着属灵长辈不断引导帮助我。没有神的救赎之恩,我不过是一撮尘土。

从初信到全职事奉,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年,但回顾我的前半生,我深深地相信,神早已作了长期的预工。神一次一次地启示、等待,一步一步地牵手引领;我却不住地左顾右盼、瞻前顾后、裹足不前。这哪里是我自己努力在往前跑呀,分明是神的手在扶着和拖着我向前走!

恒久靠主

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我处于人生重大的转折点,心潮难平。

我是一个务实的人,不善憧憬。属灵长者们告诉我,全职事奉是一条既艰辛又蒙福的路。我对此深信不疑。但对此刻的我来说,艰辛似乎显得更为现实和具体。从挣取工薪的计划经济到福音养生的信心生活,困难不难想象。如果只有我们夫妻二人还好说,但现在儿子刚上大学,女儿还在读小学,更有老人需要赡养。

我十分敬仰戴德生在中国传道时的信心,但又感到高不可攀,望尘莫及。从领取工资到募集生活费,不单是经济问题,也是对人格的严峻挑战。庄祖鲲牧师一九九六年年底举办的第十届美东福音营中,曾就此分享过他的心路历程。我颇有同感。我也是自命清高之人。现在带职事奉,不仅奉献时间、精力,也奉献金钱。说话办事,理直气壮,无甚顾忌。全职事奉后,却不得不手心向上,仰赖各教会弟兄姊妹的爱心和施舍。那时我是否就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呢?弟兄姊妹知道我的疑虑后,安慰我说:「你不是依赖弟兄姊妹的接济,而是仰望神的供应。」张佳音教士的话更加锋利。她说:「我们已立志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献为燔祭的,要先把皮剥掉,然后把肉剁成一块一块的。所以我们已没有皮了,不须顾及颜面了。」

他们说的都很对。是的,如果仰望主耶稣为拯救人类所付出的,我们的自尊、脸面实在不足挂齿。但我也深知,从知道真理到能够完全放下个人荣辱,决非朝夕之功,需经过长期磨练。另外,放弃我追求几十年的科研事业,我能习惯吗?人到半百后,方进入一个全新的领域,我能不负主托么?虽全职事奉的心志已坚,但千丝万缕的顾虑犹存。我缺乏叱咤风云的气魄和藐视万难的勇气,是一个软弱的人。我之所以要走上全职事奉的道路,不是因为这条路更容易走,也不是我认为这条路会更成功;而是,因为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是主要我走这条路,并确信在这条路上,始终有祂的同在。无论前面道路通达或坎坷,我已下决心走下去;不管面对何种诱惑或试探,我都要靠着主夸胜。惟愿主的旨意成全。

即将进入全职事奉,撒但魔鬼也百般破坏、阻拦。这一年多来,各种困难接踵而至。有的还能推测原因,更多的却令人百思不解。不时捉襟见肘、疲于应付。

从今年一月下旬到现在,不到两个月时间内,我的岳父和我的姐姐先后离世。悲哀排浪般地压来,使我难于喘息。雷妈妈等属灵长辈们提醒我,这些可能是灵界争战的表现。使我在纷乱的表像中冷静下来,乃全心仰望主。得到祝福时,我们大多会感谢主,但很少问为什么。面对难处时,我们很少感谢主,却常常问为什么。有些有答案,有些却没有答案。尤其〈乔布记〉记载的那种灵界争战的背景,是我们今生无法明白的。雷妈妈对我说,她曾几次拜访过蔡苏娟姊妹。蔡苏娟几次对她说:「我们绝不要问神为什么。第一,我们没有资格和主权。第二,我们绝不可埋怨。埋怨就是不信。不信就是大罪。出埃及时,以色列人不断埋怨,导致四十年漂流。整整一代人,都死在旷野;只留下有信心的迦勒和乔舒亚二人,带领新一代进入神的应许之地。这是何等严重的教训。」这番话令人铭心刻骨。

不管何事临到我们,我们都要坚信,神掌管一切。没有神的允许,任何事都不会发生。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神的旨意。因此,要「立定心志,恒久靠主」(徒十一23)。在全职事奉这条路上,一定有许多我不明白的事情发生,我将不再问为什么,只专心仰望、儆醒定睛在主身上。

我是从理性、科学入门接受神的。信主后,神让我亲身经历了祂;我开始品尝主的慈爱、严厉、大能和信实,领略在主荫下的恬静、平安、喜乐和甘甜。在我心目中,祂不再是理念之神,而是可敬可畏、活灵活现、与我们休戚相关的真神。我本是卑微、不配之人,蒙主怜悯、恩待、拣选,让我在神国的事工上有份,这实在是莫大的福气。无论是生是死,我都是主的人。不管是祸是福,总要跟主走。主啊,在你有永生之道,我们还归从谁呢?神若帮助我们,谁能敌挡我们呢?阿们。 (此文原载「主爱中华录音事奉中心」、「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的「通讯」第六期。现稍作修改发表于此。)

后记

此文落款日期,一九九七年三月十四日,是值得纪念的。一九九七年二月六日上午,我与我原所在的医学院的有关负责人面谈后,我打电话通知雷妈妈:我在医学院的工作到当年六月底结束;从七月一日起,我就可以开始全职事奉了。雷妈妈先喜后忧。高兴的是,我参加基金会工作的日期终于确定了;愁的是,我们全家将来的生活费还有问题。

几年前,神把建立「中国基督徒作家基金会」的异象放在雷妈妈心里。为了确认这一异象,她向神求两个印证:第一,派一位合适的全时间同工;第二,基金会的免税号码要被批准。

二月六日上午确定了我全职事奉的日期,第一个印证已显明;但基金会的免税号码还未获批准。不料,当天下午,邮递员送给她一封信。她拆开一看,竟是基金会的免税号码批准书!她向神求的两个印证,神在同一天都给她了。雷妈妈跪在地上放声大哭:感谢神的信实,悔恨自己的小信。她随即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这一消息,相信我到基金会事奉是神的旨意。同时,她要我尽快写一篇自己得救、蒙召的见证,让更多教会和弟兄姊妹了解、认识我,以便在各方面支持我。

我心里也很感动,决定立即动笔写见证。可是放下电话后,我又犹豫了。因为,我虽来美已十多年,因种种原因,我移美事宜尚未办妥。我申请永久居留的最后一步骤,早在一九九六年初已到米城移民局了。原说只需两、三个月即可面试、拿到绿卡。可是,一直等到了一九九七年二月,面试的消息都没有。我的H 签证到一九九七年七月就到期了。如果那时仍拿不到绿卡,我就必须离开美国一年,才能重新申请入境。所以,我觉得我最好等收到面试通知后,再写见证比较稳妥。否则,我的见证发表了,各种支持也来了,但我却可能又必须离开美国了。可是,我立即意识到这是小信!回顾事情的前前后后,神的带领已经这么清楚了,为什么还信不过呢?既然神把我带到基金会,身分问题祂自然会解决。我决定,不等面试通知,马上开始写见证。

动笔以后,我内心有一个很强的感动:当我的见证写好后,面试的通知就会到。一九九七年三月十四日(星期五),见证的第一稿写好了。我急切地回家看信件,但没有面试通知。第二天我到另一个城市传道去了,很晚才回家。第三天(星期日)从教堂回家后,我问太太:「昨天取信件了吗?」她说,「没有。」于是我去信箱拿信件。我一下子楞住了:移民局面试通知!三月十四日我把见证写完,三月十五日,面试的通知就到了!我也跪在地上,涕泗滂沱。

全职事奉两年来,时时经历神的恩典、丰盛和同在,处处领受弟兄姊妹的关怀、体贴和支持。「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十四21)。感谢神,因祂的应许,使每一个信祂的人,都能看见祂。

作者简介

冯秉诚牧师,笔名里程,《游子吟》的作者,冯秉诚于1959年就读于北京大学生物系。1978年,考取中国科学院(北京)植物研究所的硕士研究生。1982年,冯秉诚被选派到密执根州立大学学习古植物学,1987年完成了博士学位论文,是中国公民在美国完成的第一篇古植物学博士学位论文。1992年复活节受洗,1999年秋~2001年,美国海外神学院学习。后在美国加州获神学学位,并按立为牧师。著有多部有影响力的基督教专著。《游子吟》《神的圣言(卷一): 圣经的权威》《领人归主》,海外校园杂志(美国),《信仰与科学:圣经无误的论证》,《圣经论:圣经无误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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