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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中国, 见证如云

献身中国 无问西东(上)挪威传教士血洒山西

上百年来,无数西方传教士前赴后继来到中国,把宝贵的基督福音带给了中国人,他们来自西方各个国家,著名的如戴德生、伯格理、狄考文等,很多人原本既有地位又有财富,但却被主感召,为中国放弃了一切,来到当时战乱不已而又一贫如洗的中国,来到中国最为偏远的地方传福音,也为中国做一些实际的事情,例如开办大学、医院等,他们所做的,今天已经开花结果,有着深远的影响,也是我们中国人应该永远感激的。

有部感动人心的电影叫《无问西东》,讲述了四个表面上独立的故事,里面有一条暗线把这些故事联系在一起。我们今天讲述的故事恰好也有四个,而且也是彼此密切关联的,这一切,是从一个挪威传教士为中国人摆上自己生命开始的……

来自中国的呼召

1910年,在北欧国家挪威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位老人正在举办着一堂讲座,这是一堂关于中国的讲座。听众中,一位英俊的17岁小伙子叶永青(挪威名Peter Torjesen,1892年-1939年12月14日)被老人讲授的内容深深吸引。那一天,他似乎听到微小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赛6:8)在讲座结束时,大家纷纷往一个篮子里放东西捐献给中国。他倒空了钱包里的所有东西,随同物品一起捐出去的,还有他写的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还有我自己。”

来中国之前的叶永青,有着如炬的目光和明星般的面庞,然而他却选择来到中国偏远贫穷的地方,把自己献给主,献给中国人

“从那时候起,他的心里有了一个目标:到中国去。他先去美国深造学业,之后参加工作,但他的追求仍然一如既往,‘我必须尽快到中国去,那才是我的归宿。’”叶永青的后人这样回忆说。

1918年,叶永青26岁时,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如愿来到了中国。经过两年多语言强化训练,他自愿来到山西河曲传教。1921年11月,他在河曲开始了传教历程。而他远在挪威的恋人端正方(Valborg Torjesen),在经过两年的学习后,也在这一年来到了山西。1923年1月,两人在山西岚县结婚,决定将新家安在河曲,如此又不得不骑骡子走了六天来到河曲,建造他们的新家。因为当地还没有教会,他们的到来,受到当地教友们的欢迎。

新婚的叶永青夫妇

每天早上,叶永青和妻子会早早起床,步行或骑骡子到各地去传教,叶永青的妻子会在一天的下午来到各村,和村庄的负责人协商传教。繁忙而快乐的传教生活,让他们与河曲人民结下了深厚友谊。

与此同时,他们的子女也陆续在山西出生。1924年,他们的大儿子保罗(Edvard,叶德华)在河曲出生。叶永青的爱人端正方在写给挪威的家信中说:“男女老少纷纷跑来看望我的儿子。他对每个来看他的人都甜甜地微笑。在他两岁以前,我抱着他走遍了全城。每星期有三个上午我来教堂教学习的小姑娘念书,另外三个上午我去拜访村里的妇女们。保罗跟我一起去,他很喜欢这种活动。在中国,妇女是不能单独抛头露面的,但我可以,因为我有我的儿子做护卫。”

1925年,叶家的第二个孩子——漂亮的女儿马利亚(Kari)出生。“我的头十年都是在河曲度过的。我记得当地的人第一次见到我们时管我们叫‘洋鬼子’,因为大多数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外国人。但一旦他们了解了我们以后,大家就变得非常友好。我有许多中国伙伴,和他们在一起,我度过了幸福的童年时光。”在马利亚著的《叶牧师一家在中国》的回忆录中,她这样深情回忆,“1928年,我的大弟弟但以理(Hakon)出生。1931年,我的二弟,叶家的第四个孩子属基(Torjie)在河曲出生。”

一家六口最后的全家福

“我记得我的童年时代在中国北部长城脚下的家。那是用泥砖和草秆搭的。在院子里,我们种了好多美丽的鲜花,还有两面旗子,一面是中国的国旗,一面是挪威的国旗。在院子外面我们种了西红柿。我们还养了五六只小羊和小鸡,我记得我的大姐姐总是特别关心我。每次我要挨打时,她都为我难过,有时甚至替我挨打。有时我哇哇大哭,特别需要安慰,她就会把平时积攒下来的糖果给我吃,我就破涕为笑了。我还记得有一位中国妇女王大嫂,她是来我家帮忙照看我们的,她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经常讲一些动人的仙女故事给我们听。”在马利亚的回忆录里,属基同样表达了他在山西的快乐童年。

建学校诊所,服侍山西老百姓

在传教的过程中,叶永青和妻子看到当地女孩子没有机会上学,当地缺医少药,百姓生病了要到很远的地方就医,叶永青的妻子就利用自己的特长在当地开了一家诊所,叶永青在为妻子自豪的同时,也开办了一所教会学校。“在来中国之前,我的奶奶接受过两年的护理培训,她看到当地缺医少药,决定开一个诊所。当时的河曲县很贫困,走几天的路也找不到一个诊所,最近的大医院在太原附近,要走十天的路才能到。所以当奶奶开了诊所后,许多病人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看病。”叶福礼是叶永青的孙子,现在太原工作和生活,他介绍说,“与此同时,我的爷爷叶永青也开办了一所小学校——育德小学,是当地第一个教会学校。”在人们的感激中,他们也从河曲人口中的“洋鬼子”逐渐变成了受人尊敬和喜爱的朋友。

除此之外,叶永青夫妇在河曲修建的教堂,成了贫苦中国人的避难所,在1929年至1931年发生在中国西北部的大饥荒中,成百上千的饥寒交迫的难民在这间教堂里保住了性命。

当时教会礼拜以后姊妹的合影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山西是几个受创最深重的省份之一。由于河曲是战略要地,黄河在这里把山西与它西边的陕西分离开来,长城则把山西与其北面的内蒙古分离开来。由于当时既没有战争灾难救援会,也没有红十字会或野战医院,叶永青爱人的诊所里住满了受伤的中国军人,以及受了伤的平民。同时,战争使许多家庭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人们纷纷来到教堂栖身,有时多达2000人。

战争初期,由于挪威是一个中立国,日本人答应不来轰炸。他们要求叶永青一家人在院子里挂出挪威国旗。然而后来,有人报告日本人说他们在帮助中国军人和平民时,一切都改变了,日本人把叶家当作了敌人。叶永青几个孩子的早期教育之前是在河曲的家里进行的,父母就是他们的老师。但在他们第二次回挪威探亲、并于1937年返回中国后,他们被迫转到了位于湖南益阳的一所挪威人的学校读书。

1939年,随着抗日战争的逐步升级,所有的挪威妇女都带着她们的孩子离开了中国,返回挪威,该学校只剩下了叶家的四个孩子,学校也只好关闭了。他们只好又转到了山东烟台的英国人的学校,因为他们只会讲汉语和挪威语,这给他们的学习带来了很大困难,但父母还是将他们留在烟台,双双回到了河曲县。“我们只和父母一起过了一个暑假,他们就离开了烟台,于1939年9月回到了河曲的家。他们先坐船到达天津,然后乘火车到山西的宁武县,最后又骑驴走了四天才回到了河曲,因为所有的骡子都被战争征用了。他们发现河曲的街道萧条而冷清,所有的大铺子都关门大吉了。很多人都远走内蒙古,因为那里较少战争。人们日日夜夜提防着空中的死亡大鸟扔下的致命的炸弹。”

河曲人民看到叶永青夫妇回到河曲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十分感动。教堂里增添了许多新教友,大家全都赶来欢迎他们的归来。从此,教堂又成了人们聚会的中心,躲避炸弹的防空洞,以及疗伤治病的医院。而此时,叶永青夫妇还不知道由于他们帮助了平民和军人,日本人已经改变了对他们的态度。12月14日这一天,他们照例在院子里挂出了挪威国旗,但灾难悄悄地逼近了他们。

日机轰炸,传教士血洒河曲

据叶永青的子女们回忆,“那天,空中飞来了34架飞机,父母听到了这些钢铁大鸟的轰鸣。父亲跑到院子里,抬头仰望天空,然后飞快地跑回屋内告诉母亲,他们已经来不及跑到不远处的教堂的防空洞去了。”“我们得呆在这里,赶快钻到床下去!”叶永青对妻子说。

叶永青牧师的女儿玛利亚,为父亲写的传记,已在中国出版

“日本人显然是有预谋而来的,他们利用了日本特有的俯冲式轰炸,目标正是我们家和教堂。父亲还没来得及完全躲入床下,而母亲则刚刚弯下腰,便传来了第一颗炸弹的爆炸声。那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破空而来,这是他们从未听到过的。震耳欲聋的爆炸把他们包围了。母亲被巨大的声浪震倒,浓烟刺得她睁不开眼。然而她随即意识到土墙已经坍倒在她亲爱的丈夫身上。由于母亲身体瘦小,因此她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起,然后抛到一堆碎石、碎玻璃和碎木块上。在这一瞬间,她听到了父亲在被埋进倒塌的房屋前发出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母亲从废墟上站起身的时候四周都在燃烧,她孤独地站在那里,茫然四顾,不知所措,她的中国朋友们大多已躲进了防空洞。只有五位妇女和她在一起,她们都裹过小脚,而且她们中已有四个人年过七十。”

——日本人对这里进行了筛网式的狂轰滥炸。这个不足万人的小镇,顿时被夷为平地。教会两处院落也成为轰炸的目标,一时间到处残垣断壁。废墟中传出哭声和求助声。死伤惨重,横尸遍野。

马利亚回忆道,“母亲感到四周的空气沉重而昏暗,充满了受伤者的呻吟。这时她的中国朋友们纷纷从教堂里跑出来帮助她,他们用了半个多小时才从乱石堆里挖出了他们深爱的牧师。父亲是被房梁击中的,房梁正好掉在父亲藏身的床上。”“作为一个护士,母亲决心不惜一切尽其所能来挽救她的丈夫,他们甚至连人工呼吸都试过了,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终于,母亲不得不强迫自己承认,他已经去了。母亲开始在已经变成了废墟的家里寻找可用的东西来为他洗身,并且准备为他举行葬礼。”

四天后,马利亚的母亲在写给挪威的一封家信中说:“直到午夜时分,他才被装裹停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看上去漂亮而安详——甚至有一丝微笑显现在他的脸上。我们忠实的帮工老聂和老王自始至终在帮助我。我们已经忘却了一切,只是相对流泪。他们似乎还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不相信彼得会这样永远地倒下去。他们说,他是为他们而死的。不论是帮工还是在教堂里的人们都是热泪盈眶。由此我愈加坚信,河曲的人们与这位外国朋友,这位传教士的关系已有多么密切,他们是多么敬爱他啊!”

由于在后来的日子里河曲仍然不断地遭到轰炸,叶永青的妻子和其他挪威女教士找到了一处接盖在长城上的房屋并把它租了下来,作为她们最坚固的防空洞。这样,白天她们就在城边的较少炸弹的地方度过,夜晚才返回城里的家。教堂里的人都劝母亲为了4个远在山东烟台的孩子要注意安全。

叶永青于1940年1月1日,安葬在一个名叫水草谷的地方,“我亲爱的丈夫就这样永远地安息在中国的黄土地上了。”

叶永青牧师的葬礼

叶永青去世后,很多八路军将士到叶永青妻子的藏身之地看望她,表达他们对她的丈夫为了中国而献身的感激和同情。同时,贺龙将军也亲笔写信,表示他对挪威被德国侵略者占领的同情。“母亲写信给挪威的朋友,告诉了他们有关这些共产党朋友的事:我和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有时他们表现得非常亲切和友好。当他们看到我丈夫的照片时,他们称赞他是为了这块土地而献身的,这时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上帝的仁爱显现在他们身上。然后他们又看了孩子们的照片,他们认为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非常幸运。他们显得非常友好,而且一再表示他们还会再来。他们中有一些人后来不断地来参加我们的聚会。”


注:以上材料根据网有关材料整理,来源包括

《抗烽火,爷爷河曲献身 改革开放,子山西创业山西新 – http://www.sxrb.com/sxxww/xwpd/shxw/1115510.shtml

《叶永青家族四代挪威人与山西河曲的世山西道– http://www.tydao.com/sxren/2014/141210yeyonqin.htm

宣教与社服:挪威叶氏三代矢志中国” – 《福音时报-http://www.gospeltimes.cn/index.php/portal/article/index/id/14002

《叶牧一家在中国》

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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