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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根基

儿子的超自然觉醒(4)没有儿子的身份,就没有产业

作者:杰克.福斯特(JackFrost)译者:杨瑞祺、林淑真

对于想逃离即将到来风暴的水手而言,抵达安全的避风港是再欣慰不过的事情了。

南极洲,帆船要找到安全的避风港相当固难,沿着南极半岛而行,所到之处几乎只见高耸的峭壁、巨大的冰山、崩解的冰河。除了冰,天气状况亦变幻莫测,地球上最美丽的风景可在转瞬间变成最诡谲的生命威胁;温度骤降或风向转换,都能将安全的泊地变成致命的网穸,浮冰与冰山侵袭,似乎将摧毁任何一艘不幸被困住的小船。

夏可港(Port Charcot)由法国探险家命名,是一个有小山凹可避风的安全泊地。在我们的八人航海探险期间,夏可港是个令人欣喜的安全避风港,我们在暴风来临前一刻抵达港湾,周围的浮冰冻结起来,使我们在企鹅聚居地足足受困了二天。

终于,不定风逐渐把冰推离海岸线,船长告诉我们接下来有十四到十六小时的好天气,马达动力可以往南航行30英里至乌克兰研究站,在那里里停留一、两天。身处夏可港这个安全港湾的我们,知道一场剧烈的暴风雨即将来袭,某个原因却吸引我们启航,我们可说是为了“更绿的牧场”而愿意冒险离开避难所,航向未知的水域。

就这样,我们早晨以发动机的动力出发,前两个小时的行进相当顺利。74英尺长的铝帆船在厚达1英尺的浮冰中,持续沿着冰缝破冰前往,然而冰况使船速降至2到3节,就在离乌克兰研究站安全港湾数英里远的地方,冰层越来越厚,直到海湾内看不到任何水。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完全被冰环绕。我们无法后退,因为使用发动机倒退会把冰吸进螺旋桨,使螺旋桨坏掉;令人惊奇兴奋的旅程这下子恐怕会变成一场生存战。

船长向我们保证,只要没有风绝对不会有事,在风平浪静的状况下,应付浮冰没问题,如果扬起风来,浮冰与巨大冰山会挤压并摧毁帆船。就在那里,距离最近的文明世界600英里远,浮冰包围,我们必须爬上50英尺高的桅杆索具,努力找到冰缝,然后突破浮冰勇往直前。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船长的语气越来越急迫,强调我们必须在当晚十点暴风雪来临前抵达乌克兰研究站。

近在咫尺,在天

约莫六点钟,眼看研究站就在1英里外,却发现无法继续前进。明知安全的避风港就在前头,但冰层实在太厚了,船长说我们必须在暴风来袭之前掉头回去!

回去?已经这么接近了——真的,近到几乎看得见岛另一侧的研究站!前方仅仅半英里处有一艘帆船,正向右舷转弯使船调头至研究所所在小岛的背风面——那侧一点冰也没有。我们亲眼看着另一艘船驶进安全的避风港,自己却到不了!

因为不能倒退,所以我们利用浮冰的隙缝调头。这是个灰心沮丧天人交战的缓慢过程,不过慢慢地船身终于成功倒转,开始朝北以动力破冰前进,缓慢推开两侧5至10英尺深的小冰山。

晚上十点,天色依旧明亮,因为南极在夏天没有日落,风势越来越强,测风仪上的风速最后达到50节,冰雪和冻雨横扫过来,能见度降至100码以下,虽然我们终于突破浮冰,但现在与四围环绕的巨大冰山搏斗,仅仅希望能找到返回安全避风港的路。

置身于烈风中,我们努力往北推进,渴望抵达安全之地,距离我们能够固定船身的两处地方仅40英里。我们终于回到夏可港的海湾,但无发下锚停泊,因为强风与冰山可能会无预警地转向,导致船身激烈晃动而搁浅,所以只能在凛冽的暴风雪中,放下一艘12英尺长的Zodiac牌橡胶筏,然后从左舷与右舷的船头和船尾拉四条绳索至海岸线固定。

约莫在我们固定好船身的同时,狂风转向,10到20英尺高的冰山开始往小海湾里移动,似乎要粉碎我们的船。终于,一座冰山迎面撞上,因为冰的关系,我们依旧无法使用倒退挡,所以必须利用动力橡皮筏把船拖离危险。那一瞬间,看似安全无虞的避风港成了威胁索命的致命网罗。这个港湾原本看来是如此安全,如此令人欢喜!而且,稍早我们在这里扎营两天,当时真的是安全的地方;不过这全都取决于风向,以及浮冰会因着风向如何在港湾内碰撞挤压。

我们在冰封陷阱中搏斗两个小时,终于回到外湾。冰山无所不在,风速超过50节,这下身陷冰风暴中的我们不知何去何从。船长说,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前往北方20英里的拉可罗利港(PortLockroy)——如果不会撞上任何冰山的话。帆船上有雷达配备,但是暴风雪吹袭过于猛烈,严重降低雷达的准确度。当我们在20英里航程中与肆虐的暴风冰雪奋战时,每个人都在面对自己的恐惧。每几分钟就有人必须跑到前甲板,往挡风玻璃泼一桶水,因为透过冻成冰板的树脂玻璃,简直什么都看不到。

从早晨到半夜不断与浮冰、大风、暴风雪奋战,与冰山擦身而过,往北穿越狭窄的纽马雅水道(Neumayer Channel),终于进入拉可罗利时候,我们感受到无法言喻的喜乐与释放,那里无疑是地球上最美的地方之一!在水道顶点转一个弯,阳光豁然洒下,360度环绕我们的,尽是达5000英尺的高山,白雪与冰河复盖着每个山谷!在拉可罗利港的小海湾里,是个再平静不过的地方,因为高山挡住大部分的风。外面狂风暴雨,里面却平静安详,百年以来,这个安全的避风港拯救了许许多多的捕鲸船与水手。   

安全避港的

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免遭生命里暴风雨的摧残,但许多人似乎仍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若非在寻找从来不知道的安全避风港,便是试图回到曾经属于我们的安全避风港却迷失了方向。我们一度知道安全的避风港在那里,我们尝到基督的饶恕、救赎、平安,然而在生活环境里,因为别人对我们犯的罪或我们对别入犯的罪,我们发现自己正与暴风雪搏斗,身陷一片白茫,视线模糊,开始听不清神安慰与坚定的声音,为自己的决定所带来的后果挣扎,以为在追求生命中“更好的事物”,却掉入仇敌精心设计的陷讲,恐吓要杀了我们、让我们在“麻木不仁”中动弹不得。

有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已经为我们预备,并等待着我们。我们又一次踏上寻家之路,神的爱正向我们伸手,引导我们进入安全受保护之地。然而,这个安全的避风港是为儿女预备的,不是为那些带着孤儿的心的人所预备的。在天父怀抱里充满平安、安息、多结果子的生命是我们的产业,只有委身于天父使命的人才能得到。降服于自己使命的孤儿仍在避风港之外,遭风浪冲击,视线不好,希望渺茫。

即使拥有渔船船长执照和多年海上经验,对于在南极洲如何安全下锚或克服如此恶劣的风暴却一无所知,因此我选择信任在这个海域有丰富经验的的探险队队长。放下独立自主、放下身为一位老练船长的自尊心,成为顺服另一位船长及其及其使命的“儿子”,带领全部八名成员抵达舒适温暖之地。

我们对安全避风港的寻求,始于我们承认必须放下孤儿的心所带来独立自主和自力更生,并甘愿谦卑自己,成为那些有过同样经验、懂得如何穿越生命风暴、知道安全避风港在哪里的人的儿女。天父的心、天父的爱,以及在祂国度里的丰盛与资源,是我们的安全避风港,当我们以儿女的心进入避风港时,那就是我们的产业。你是谁的儿子?你是谁的女儿?请记住:没有儿子身份,就没有产业。

在前一章里,我们简略地看到保罗在《罗马书》第八章对儿子身分的解释。现在,让我们更加深入地查考这段经文。

“因为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子。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既是儿女,便是后嗣,就是神的后嗣,和基督同作后嗣。如果我们和祂一同受苦,也必和祂一同得荣耀。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罗马书八章14-18节)

“因为凡被神的灵引导的,都是神的儿子。”在第5节里,保罗表示我们要不随从肉体而行,要不随从圣灵而行;随从肉体而行,是走向死亡,随从圣灵而行,带来生命与平安。我们若由圣灵引导,便是降服于天父的使命,生命将涌流而出,将看到成长与多结果子;对合一与圣灵果子的认识将开始在我们里面成长,我们的情绪与人际关系开始成熟。另一方面,我们若降服于自己的使命,死亡将随之而来,并且发现自己在人际关系中越来越独立与孤立。

若要走向天父的使命、远离黑暗的生活,必须把我们的生活焦点放在耶稣的生活焦点上。把我们的生活焦点放在耶稣身上,不会让我们更像耶稣;把我们的生活焦点放在耶稣的生活焦点上,才会更像耶稣。耶稣说:“你们祷告的时候,要说:我们的父……”耶稣一再反复提到——约翰福音里就提到一百五十次——要将我们的生活焦点放在天父身上,而且除了借着子,没有人能到父那里去。

如何开始走上回家的路,走向天父的怀抱呢?专注活出身为儿女的生活。如果降服于自己的使命,很难有属灵的成张。你会发现自己“麻木不仁”,被浮冰包围,在基督徒的道路上无法前进。或许会看到周遭的人在穿过浮冰,自己却冻僵,困在找借口、怪罪他人、为自己合理化的海中;对爱和关系的不安全感使你不再成长与成熟。

第14节让我们看到如何开始往前走:“因为凡被神的灵引导的”——凡降服于天父使命的——“都是神的儿子”。“儿子”(sons)这个字是指“成熟的儿子”。另一个用来表示“神的孩子”的字是teknon,是指不成熟、依靠别人为他做事的小孩。哪些人将往前走并进入神的国呢?拥有儿子的心或被领养的心(sprit of adoption)的人。第15节说:“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这个儿子或被领养的心并非圣灵,而是安息在天父怀抱里的状态,就好像形容一个人时说:”那个人有一颗温柔、温和的灵。”我们要不拥有儿子的心,要不拥有抓儿的心,中间没有灰色地带。我们拥有什么样的心,将决定我们是否能在我们的产业上有份——在地上经历天国的生活。

让我试着用日常生活的例子来让这个启示更鲜明。

梦想受挫

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渔船船长。我在佛罗里达州的德通那海滩(Daytona Beath)长大,家离海滩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当时我不想按照爸爸的期望打网球,只想当一位渔船船长,每天都在主街(Main Street)码头或主街大桥上钓鱼。从小长大的家——母亲住了五十三年的家——距离靴山沙龙(Boot Hill Saloon)一条街,离海四条街,离沿岸水道的牡蛎养殖场三条街。每天的生活就就是钓鱼,抓鳟鱼、锯盖鱼、鲈鱼、石首鱼、牙鳕和比目鱼;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那里最优秀的渔船船长。

有趣的是,渔捞业是世界上最难踏入的行业。钓鱼任谁都会,但若要以此为业,通常是父传子或父传女的世袭方式。某些职业与行业的秘方绝技绝不外传,会由父母亲传给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世代传承。若某艘渔船的船长传授自己的独门绝技给助手或任何其他船员,那个人就可能成为船长,抢夺前雇主的钓鱼点。这是一个高度神秘、竞争、人人为己的行业,很少有船长会训练儿子以外的任何人,这是子女的产业。

十三岁的时候,我开始在彭斯澳(PonceInlet)的一艘船上当助手,那艘船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的。他有三个儿子,在一艘六人座运动型钓鱼艇上担任船长,捕鲭鱼、鲔鱼、鬼头刀、旗鱼。他的儿子时常会在船上。我好想跟他说:“船长,拜托带我进驾驶室吧!教我怎么开船,教我怎么找到鱼群,教我导航。”但我什么都没说,他留我在甲板上继续剪饵。而这些儿子几乎无所事事!他们只是和父亲坐在那里,而父亲教导他们跟船长有关的所有事情;后来其中两位变成了船长里的佼佼者。

我应该在启航前一个小时上船,但我总是早到,因为我下定决心要让这艘船成为最干净、最有条不紊的船,我比任何人都来得努力,因为我必须向船长证明我是有价值的。“教导我,训练我,帮助我在这个行业里成长!这是我的梦想!”但我不是儿子。那些儿子们最后一分钟才和父亲走上船,而父亲将他的生命倾倒在儿子身上。在我看来,所有差事都我做,然后儿子们坐享其成!

这就是现今许多基督徒的生活景况。这些基督徒觉得神好像把最大的祝福倾倒在少数几位被拣选的人身上。“看看神在杰克生命中所做的!神倾倒祝福给他!杰克一定是神最爱的人之一。神总是为别人做这么多,但是祂绝不会这样对我。”这就是孤儿的心态。

船上当助手的状况真是前途茫茫,让我生气又激动,有一天我终于说:“我受够了!”然后辞职不干。我觉得永远不会有人教我任何事,所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好一阵子,我迷失在德通那海滩的嬉皮与毒品文化里,在几次游走法律边缘、受够了被人利用又在没有利用价值时被抛弃之后,决定重回捕鱼业,去拜访这个产业里的家族朋友。

“强尼船长,”我问:“你知道谁需要好的助手吗?”

“我知道。”他回答:“克莱船长。他现在有三艘船——一艘全新70英尺船、一艘55英尺船、一艘45英尺船。没人想在船龄二十五年的45英尺船上干活儿,一个助手也留不住。从那儿做起吧。努力工作,慢慢爬上去不是问题。”

就这样,我去见了克莱船长,他雇用我当45英尺老船“白雪公主一号”上头的助手。其他每个人都想在另外两艘船上工作,因为那些船比较新,配备比较好,可是我开始认真想向船长证明我的能力。我真的在那条船上拼命苦干,全心全力地投注,没有出海的日子,一天待在那里八到十个小时,努力想爬到最顶端。

奴隶或奴仆会觉得必须更加努力才能成功,必须努力奋斗,做得比其他人更好,超越所有人,只为了证明自己也有相同的权利。儿子与女儿呢?休假的时候,通常不用努力工作想证明什么,平时不需要更早过来或留到很晚。有这个必要吗?他们无论如何都已经拥有那艘船了,因为爸爸有一天终究会把所有的都交给他们,所以只需要坐在驾驶舱,学习与钓鱼有关的所有简单有趣的部分就好了,例如驾驶船只、导航、找到鱼群。肮脏的工作留给那些带着孤儿的心的人做。

许多基督徒就像是没有继承权的雇工。孤儿不期待有任何安逸、供应、升迁,因为他知道儿子会继承产业;所以尽管加倍又加倍地努力,想赢得什么,通常都悻悻然或漠然地离开。

再看一次罗马书第八章这段经文:“你们所受的,不是奴仆的心,仍旧害怕;所受的,乃是儿子的心,因此我们呼叫:‘阿爸!父!’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罗马书八章15-16节)产业是留给成年儿女的。谁会把一百万的遗产留给十岁孩子,让他任意挥霍?直到孩子长大,愿意承担责任背负父母亲的使命时,他们才会拿到遗产。

梦想实现

克莱船长在海上四十年,包括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在鱼雷快艇上服役,战后搬至佛罗里达州彭斯澳,开始从事捕鱼工作,拥有并经营后来共三艘船的“白雪公主号”船队,不久之后,在业界赢得最受尊敬且最成功之渔船船长的美誉。

如今,海上闯荡四十年的克莱船长想卸下这份工作,却遇到了一个问题——没有儿子或任何可信任的人能够继承他的事业:遗产、名声。克莱船长与妻子一直渴望有小孩,却未能如愿;而传给其他渔业同行根本不是一个选项,因为他们常有太多性格上的障碍与酗酒的问题,许多人没有定性,每几个月跳槽一次是家常便饭,喝酒吵架更是司空见惯。一开始为克莱船长工作的时候,我的背景和多数人相去不远,不过有一点不一样——我力争上游,尽一切努力证明自己配得高位。

尽管是船队三艘船八名船员里职位最低的菜鸟,我永远比其他人都来得早到,通常也待到最晚。我的决心很快获得成功。在“白雪公主一号”工作数月后,克莱船长对我说:“这艘老船的状况看似十年来最好的一次了。”他继续看着我,没多久后说:“杰克,你似乎是我见过最好的助手之一。我从未遇到像你这样尽责的人。”我总是把船保持在最整洁的状态,总是最早到、最晚走的那个人。当克莱船长解雇70英尺新船“白雪公主三号”的大副时,直接把我晋升到那个职位,其他所有助手——和我一样的属灵孤儿——当然非常生气,因为大家都想得到那个位置。孤儿永远想爬上高位,一个可以得到赏识与认可的地方,因为没有产业可以继承,所以觉得必须你争我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后来有一天克莱船长对我说:“杰克,你知道我没有儿子可继承衣钵,而海上闯荡四十年也够了。杰克,跟着我,我会把我知道的全教给你,培养你成为船长,等你预备好了,我会把所有的事业都交给你。跟着我就对了,这些都是你的。”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的梦想要实现了!我即将成为渔船船长!只要跟着克莱船长几年,学会他教导我的一切,他就会把有的一切交到我手上,我会成为他一直以来所没有的儿子,而这将是我的产业。

“克莱船长,不用担心。”我说:“我会跟着你。”他开始教导我船上大大小小所有事。早上带我进机舱,教我如何听这些引擎发出来的每种声音,如何察觉每个瑕疵,如何判断是否需要换封口,只需要留神听到引擎某个地方的滴水声就好了?他教导我如何辨别某个零件是否即将故障,事实上,我对于这两个V12底特律大涡轮增压引擎了若指掌到睡梦都可以维修的地步。六个月内,克莱船长觉得不需要再亲自去机舱了。他会来船上,然后问我:“你检查引擎了吗?”因为他信任我,这是我产业的一部分。

克莱船长甚至带我进去只有儿子才进得去的驾驶室!他教导我,如何操作船艇,如何驾驶与掌舵,如何导航,如何使用鱼群探测仪,如何定位鱼群并且根据鱼群形成的形状来判断鱼种。“这群是琥珀鱼;这群是饵鱼;红鲷是这样子的;这是石斑鱼;这里有一群国王鲭。这里有一个岩盘,注意看鱼在哪里活动。你必须抛锚固定船位,运用风与水流;在船到这个点上方之前,不要放线。”一年之内,我开始驾驶他的船,我——他的儿子——开船出海找鱼的时候,克莱船长惟一要做的就是躺在他的床上休息。一天过去后,我再把船开回来。

这是克莱船长的遗产……也是我的产业。两年的肘间,我让自己在克莱船长面前随传随到。只要他有任何需要,我一定立刻出现。这一点儿也不费力;有像克莱船长这么温柔体贴的父亲,任何人都会有儿女的感觉。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克菜船长非常严厉强硬。二战服役的时候目睹太多搏斗、血腥、死亡,养成了喝酒的坏习惯,当某次袭击直接命中摧毁鱼雷快艇时,是因为五天前刚好转调其他单位,才没有让克莱船长跟快艇上的其他同僚一起丧命。克莱船长与大部分的渔业同僚一样,花很多时间待在海滨的酒吧。克莱船长是个好打架的人,而且打起来绝不退缩,事实上,常常是他挑起事端的。当我开始跟着克莱船长受训练时,他常常带我到酒吧,然后会找出酒吧里个头最大、看起来最强悍的人,跟他说:“我叫艾尔?克莱,身高5尺,我随时都可以鞭打你XX。”然后,克莱船长会把我推到他前面!我很快就学到如何随机应变!

的痛苦

虽然克莱船长的行为举止很强悍,但是他总是对我温柔亲切;我是他从来不会贬低、苛求、惩罚我,一次也没有。

我记得克莱船长第一次请我把船停靠在码头的情景。“杰克,”克莱船长说:“你得把它拉起来,转180度,对齐木桩,然后在漂开之前,反推节流阀。”

在海上操作船只是一回事,在3节水流、有风的狭窄码头泊船又是一回事,再加上还有将近几十艘船和甲板上的六十位旅客,你可以理解我有多害怕了吧。“我做不到!”我吓死了。

克莱船长走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上,直视我的眼睛说:“杰克,不要担心,我就在你后面。你做得到。杰克,我相信你。”

当父亲相信你的时候,你什么事都愿意尝试。我完全照着他所说的做,拉起来,转180度,对齐木桩,反推节流阀,然后……把木桩拔起来。我的速度不够快,船漂开了定位点才反推节流阀。当下我立刻弯下身子,猜想船长会暴怒,用辱骂的字眼对我开骂,就像爸妈在家对我的方式一样;可是我所预期的并没有发生,克莱船长只是站在那里,把手放在我肩上,轻声说:“没关系,杰克。木桩我来处理。拉出来,我们再试一次。”

“我做不到,克莱船长。我做不到。”我快哭了。一些甲板上的旅客正在咒骂、尖叫:“那个白痴年轻人在驾驶舱搞什么?”

“杰克,你做得到。”克莱船长向我保证:“在海上四十年,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谨慎的人,我从没见过像你学这么快的人。你做得到。你将成为最优秀的船长。拉出来。我相信你。”

就这样,我把船拉出来;克莱船长坚持不碰舵轮或节流阀,所以我逆流移动帆船一点点,然后绕回来,照样对齐木桩,然后反推节流阀,这次漂亮地把船停进码头。我冒着失败的风险去尝试,但我成功了,因为我有一位相信我的“父亲”,而我也开始相信我自己。从那天起,到接下来两千个担任渔船船长的日子里,我再也没有发生泊船意外,不过这不表示我再也没犯过错。克莱船长是我所认识最棒的人之一,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任何可以令他高兴的事情。

某一天,我们没有包船业务,克莱船长在两层甲板下的引擎室,更换燃料过滤器,我则在驾驶室擦亮黄铜。我决定把节流阀操纵杆从空档往前推到全开,好让我可以更容易擦亮节流阀上面和周围的金属部分,这么做完全没问题也很好,但是擦完操纵杆之后,我忘了把节流阀推回空挡。

完成驾驶室里的工作之后,我到下头舱面的引擎室找克莱船长,当时他更换完燃料过滤器,准备启动引擎来测试是否有渗漏的情况。引擎旁边有个启动钮,克莱船长按下按钮。船的引擎与汽车引擎不同,汽车如果不放空档是发不动的,可是船的引擎没有这道防护措施。克莱船长一按下启动钮,V12涡轮增压发动机大声怒吼!船往前猛跳,左右两的泊船缆线砰的一声,开始拔掉船坞的一部分。克莱船长尖叫:“是谁没放空档?是谁没放空档?”

我冲出引擎室,往上飞奔两层舱面,冲进驾驶室,那时只剩下一条泊船缆线,如果那条缆线断掉,这艘船将摧毁后面十二艘左右的私人游艇。我非常慌张,赶快把节流阀往下拉到空档,当船稳定下来的时候,克莱船长冲进驾驶室,在我正后方,继续尖叫“是谁没放空档?是谁没放空挡?”

那一刻,如果我孤儿的心可以指责任何人的话,我一定会,可是船上只有船长和我两个人。船正漂离码头,只剩一条缆绳拉着,码头严重损毁,而我差一点儿摧毁了许多价值数千美元的游艇。我因为失误而满脸羞愧地低着头;在我最失败、最难堪的这一刻,克莱船长从丹田放声大笑。

我诧异地抬起表来,克莱船长露出一个大微笑并说:“我打赌你再不敢那样做了!”

他没有对我大吼大叫!他没有奚落嘲笑我!他没有指责我!他反而让我看到在学习过程里有时会犯错是没关系的,也要我放心,会负担修复码头的钱。即便在我最失败的那一刻,克莱船长仍然给予我尊荣的礼物。这就是父亲会做的事。

儿子身份的考

克莱船长爱我如同他的儿子,而我爱克莱船长如自己的父亲。这样仍然不够,因为我仍旧有一颗孤儿的心。虽然我当时没有领悟到这一点,但我与克莱船长的关系是建立在他所为我做的事情上——他在帮助我实现成为渔船船长的梦想。

两年的时间,他把四十年来对大海以及如何担任渔船船长的知识与经验倾倒给我,向我保怔:“杰克,一旦你累积七百三十天的海上经验,通过海巡考试,拿到船长执照,我一定让你当船长。然后我们来订合约,有一天你会成为船队拥有人,我不会拿薪水,这个船队会变成你的船队。”

有了这种交易,谁不会忠心与忠诚?两年里,不论克莱船长吩咐我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我服从每个命令,遵守每个指示;我如同儿子般,克莱船长如同我的父亲般。然而,儿子身分无法单靠外在的顺从来衡量,忠诚与忠心的真实度亦然,因为外在的顺从仍可能会把孤儿的心伪装起来。

在路加福音第十五章有关浪子的故事里,生气的大儿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从来没有要求先拿家产,从来没有违背父亲,可是从故事里可以看到,他顺服的动机是错误的,他与父亲的心是没有连结的,即使住在父亲的家中,仍然觉得像个奴隶、孤儿。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与克莱船长的关系,是建立在他可以为我做些什么上面,而不是彼此的关系上面。我表面上看起来降服克莱船长的使命,实际上是降服自己的使命;克莱船长想要养育一位能继承遗产的儿子,带着孤儿的心的我,则更加关心自我梦想的实现。我们永远不会真正知道自己里面带着什么样的心,直到自己的父亲、老板、牧师做了对我们没有益处的决定时,里面真实的心才会显明出来。我们不会知道自己里面充满了什么,直到被冲撞,才会溢出真正的自我。

某天,我认为成为船长的时机到了,使去找克莱船长谈谈,他的回应出乎我意料之外。“对不起,杰克。”他说:“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的话,但是现在还不行。我的太太得了癌症,癌症照护与治疗正在搾干我们的积蓄,我现在还不能交给你。跟我一起度过这次难关,杰克,然后这一切都将是你的,就像我答应过你的。”

这些话不是我想听到的。我认为我预备好当渔船船长了,克莱船长答应过我的,现在我觉得他食言而肥。那一刻,我对他关上心门,进入第2章提到的十二个阶段,孤儿的心使我做出降服谎言之父的使命的决定。我把克莱船长的回应当成对我的拒绝与冒犯,他答应过让我当船长,却没有说到做到。严格按照事实来说,他确实没有说到做到,但是这个事实遭到我孤儿心态的渲染,我的心绝不接受那些对克莱船长而言是是“正当”且“公平”的决定或行动,必须对我是“正当”且“公平”的才行。

当我的心对克莱船长封闭时,也相信了其他谎言:“他不在乎你。他要的不过是你的服侍罢了。他不过是吊吊你的胃口罢了。”克莱船长的确想要我帮忙效劳,这多少是事实,可是他一直都想借着给我一份遗产来报答我所做的,然而封闭的心让我无法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这个人两年来用他的生命、他的心浇灌在我身上;这个人付给我比其他助手高出两倍的薪氷,因为他爱我,想确定我得到好的照顾;这个人给我全年的工资而不是季节性的工作契约;这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是第一个我真正允许走进我生命的人;结果我想到的惟一的事是,他欺骗了我,他骗走了我理当应得的份。

克莱船长试着对我解释许多次,可是我那孤儿的心对他紧紧关闭,我仍然每天在船上干活,但是拒绝上去驾驶室。克莱船长向我保证将来船长的位置仍然是我的,如果我愿意再等一下,与他一起坚持下去,可是我听不进去。你看,孤儿很少展望未来,孤儿的视野只看得到那些让他们立即感觉良好、立刻抚慰他们伤痛的事情。我觉得我被剥夺了属于我的东西,就这么简单。在我的脑袋里,“理直气壮”的感觉合理化我的负面态度,然后我的心准备好被“光明的天使”蒙骗。

产业

在危机时刻,“那控告弟兄的”常常以“光明的天使”来到我们身边。“光明的天使”通常以人或机会的形式显现,似乎对我们的生命承诺将有祝福与满足。在我的情况里,它是一位现任船长没为他赚很多钱的船东;这位船东知道克莱船长把自己的知识与经验全数传授给我,包括所有最佳钓鱼地点的位置。每位船长都拥有一份自己呕心沥血才得到的钓鱼地点清单,而且绝不泄漏,给任何人,因为这份清单能够让他们拥有竞争力。如果任何助手从船长那里获取(偷取)一处钓鱼地点的资讯,可以走进任何一家海滨酒吧。当场以最高美金一千元的价格卖出这项机密资讯。这就是钓鱼地点清单的重要性。

这位船东走过来对我说:“我发现克莱船长还没让你当船长。要等他让你当上船长,可能还要好几年的时间,你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当得了的话。我觉得他不过在占你便宜罢了。我跟你说——如果你来我这里当船长,很有可能第一年的薪水加一倍。”

即使是仔细思考过这些诱人的话语,我仍然不愿意离开克莱船长,毕竟他为我做了这么多,所以我努力说服船长兑现承诺。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但是克莱船长仍旧说:“对不起,杰克,现在没有办法。请再忍耐一下,再坚持一下,你很快就能当船长了。”

当我体认到克莱船长不打算改变心意的时候,我说:“那样的话,我给你两个礼拜的离职通知。”

直到今天,克莱船长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这个三十五年前在鱼雷艇上打仗时就再也不哭的男人热泪盈眶。我记得他在酒吧里准备找人打架的时候,如何挺起胸膛、就搏斗位置。使劲不让眼泪掉出来,克莱船长说:“不,杰克。要不留下来跟着我,要不立刻离开我的船。”

“没有大副你要怎么办?今天有六十个人会上船,其他的助手该做什么都搞不清楚。”

“我宁愿要他们也不要你。离开我的船。”克莱船长的心碎了。

就这样,我走下船,走向另一位船东。“我接受你的提议。”他当天立刻要我变成船长。我没有考虑到这对克莱船长是多大的伤害,因为我觉得自己是对的,而他错了。我两年来为他做牛做马,而他没有实现自己的承诺。我的损失是他的问题,因为他没有说到做到。你看,无论所做的行为有多么伤人,孤儿都会推卸责任并找正当理由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孤儿会以自私且扭曲的“正当”感为由,借着贬低对方、批判对方、质疑对方动机,来合理化所有带给别人的伤痛。

我成为新上任船长后立刻出海,头一个礼拜,我是这个码头里约十二艘商用船里的“顶钩”,意思是我的渔获量超越所有人。这是了不得的大事,因为成为当周“顶钩”的人就是“大英雄”,不过也要付上代价——酒吧的每一杯啤酒我都得买单,但这一切都值得。成为“顶钩”,表示我现在在名列最优秀的船长之一,成为顶尖渔船船长的梦想实现了。

一周接着一周,周周荣获“顶钩”的称号,没有哪个跟我一样年轻、可以这么快变得如此成功。有人会说:“喔,杰克,听起来好像你得到了你的产业。”是吗?我在品格与人际关系上付出了什么代价?你觉得我是在哪里找到这些鱼的?从克莱船长那里得知的地点。如同浪子只以父亲可以为他做些什么来评估父亲的价值,我以克莱船长可以为我做些什么来评估他的价值。

现在我可以走进任何一间海滨的酒吧,沉浸在成为顶尖高手的奉承中。我篡了克莱船长的位,现在他一个人坐在酒吧的角落,低着头面对着他的啤酒,而他的“杂种”儿子高升得荣耀。喔耶丨我变成知名美国东南海岸顶尖鲷鱼和石斑鱼商业渔夫!然而,我却付上了很高的代价。

带着孤儿的心的我,不会把关系看得比产业更重要,没有怜悯与同情的感受,生活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只对自己感兴趣、只谈论自己。克莱船长的许多钓鱼地点被我一扫而空,当我正享受快速成功的时候,克莱船长因为破碎的心而走下坡,我的背叛让他付上极大的代价。

和好

现在,无论在酒吧或任何地方,克莱船长甚至不跟我说话,只会透过啤酒杯看着我。刻划在他脸上的,是被我背叛的痛苦与心碎的痛苦。在我孤儿的心里面,我不觉得自己所做的是背叛,克莱船长满足了我的需要,然后我继续前进。我仍然对他一直抱持着感恩,我记得我曾经对他说:“从以前到现在,你是第一个相信我的人。你给了我过去从来没有人愿意给我的东西,如果我生了个儿子,克莱船长,我一定以你的名字为儿子命名。”

因此,离开克莱船长一年后,我们将长子命名为弥迦.克莱.福斯特(Micah Kline Frost)。克莱船长自己没有孩子,他的名字会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消逝,但我想要尊荣这位曾经为我付出许多的人。

在我将宝宝出生卡片寄给克莱船长的数日后,电话响了,几乎一年没跟我说话的克莱船长打电话过来。“杰克,”克莱船长声音哽咽,“我刚拿到出生卡片。你愿意明天跟我一起吃个早餐吗?”

“我很愿意,克莱船长。”

隔天早晨,我们在渔夫们平常聚集的地方碰面。“杰克,”克莱船长双眼泛着泪光,“感谢你让我家族的姓氏可以获得传承。”

我回答:“我将尽一切力量,让你的名字保留在福斯特家族里,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会流落何方,变成什么模样。”

克莱船长说:“杰克,过去一年来我这样对你,没有与你一起庆祝你的成功,你愿意原谅我吗?”

“我原谅你。”我说。但一直到二十多年之后,我才请求克莱船长原谅我;我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错待他了。孤儿的心很少感觉得到自己在别人身上造成的伤痛,察觉不到自己射进别人心中的箭,只知道自己多么“理直气壮”,如果别人受伤,是他们的问题,他们不应该做出那些行为。

当我离开克莱船长,为一个从来没花分毫投资在我身上的人工作时,我以为自己承受了产业。我不知道自己在数年之后会彻底重生,然后再数年之后离开大海进入圣经学校,年收入从5万美元归零。

我放下海上工作去读圣经学校后,过去一年我为他赚了数万美元的船东,连一毛钱都没寄给我、帮助我,而克莱船长,却从不间断地支持我们家。因为我们的友谊,克莱船长的妻子在过世前归主,克莱船长也信了主,如今仍住在德通那海滩一带,喜欢到码头和渔夫们在一起。克莱船长是个传奇人物,所到之处都爱谈起他曾经共事的一位助手。

“你听过杰克?福斯特吗?”他会这么问一群渔夫。

“听过啊,他不是那个抓最多鲷鱼和石斑鱼的人吗?他是那里最厉害中的其中一个。”

然后,克莱船长会满脸自豪地说:“他知道的一切,都是我教的。”

“他不是离开大海,去讲道了吗?”

“是啊。”克莱船长回答:“让我说个故事给你们听。”然后克莱船长告诉他们,有个吸毒成瘾、色情成瘾的酒鬼(与他们许多人一样)有一天决定自己出海三天。“在海上的时候,他大声呼喊:‘耶稣,如果祢是真的,证明给我看。’从那一刻起,1980年2月16日,杰克从毒品、色情、酒精里得到释放。耶稣在杰克生命里所做的,祂也能为你做。“

若没有儿子身分,就不会有合法的产业。克莱船长为我预备了一份产业,把全部精神贯注在我身上,预备我承受这份产业。而我想要得到这份产业!但是最后,因为我抱着一颗孤儿而非儿子的心,没能合法地承受这份产业。只有儿子才能承受产业。两年来,克莱船长在满足我的需要,只要他给了我我想要的,我立刻说:“克莱船长,我可以为你效劳吗?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呢?”

但是,当克莱船长有需要,一旦他无法再满足我的需要,而是需要去满足他自己的需要时,我没能通过儿子身分的考验。那时候,我里面真实的心意显露出来;我对他关上心门,把他抛在妻子生病与随之而来财务问题的绝望之中。由于我没有降服于父亲的使命,因此我重视克莱船长能为我做些什么,更胜于我们之间的关系。

尽管如此,有些人或许会想说:“嗯,杰克,无论如何你都得到自己的产业了啊。你运用了克莱船长的教导,立刻成为顶尖的船长。你得到最优秀船长的荣誉。听起来没什么损失。”

我的确失去了我的产业。如果留在克莱船长身边等待承受产业的话,成为船长与最后拥有整支船队所能得到的收入,将可负担圣经学校的学费与全家好几年的开销;然而五年之后,我的年收入不再是5万美元,去圣经学校读两年书,没有收入,家庭又增添新成员。因为不降服使命,我选择了短期利益,放弃等待承受产业而可获得的荣耀。读圣经学校与事奉的日子里,我们忍受了十五年的贫困生活,几乎快养不活我的家人。我失去了价值百万的产业,换得短暂——转眼即逝——的满足。

保罗在《罗马书》里说道:“我想,现在的苦楚若比起将来要显于我们的荣耀就不足介意了。”(罗马书八章18节)只有在忍受“现在的苦楚”之后,才会承受产业。那苦楚的其中一部分是忍耐顺服——降服于天父的使命而非自己的使命。不管现在看似多么难受,无论等候有时看来多么难熬,若我们愿意等候天父的好时机,没有什么能与我们将得的荣耀相比。

那份产业是为儿女所预备的。没有儿子身分,就没有产业。孤儿不具备承受产业的成熟度,亦不能被信任。顺服的苦楚建造出品格;儿女会体认到降服天父使命的重要性……与等候承受全部产业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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