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你们的敌人(32)新教改革运动

第二部分 新约到启蒙运动

第三十二章 新教改革运动

回顾一下耶洗别的灵(Jezebel spirit),弱小时细致操纵,强大时恐吓威胁。此时以圣母玛利亚为标签的天主教,已经非常、非常的强大,到处恐吓威胁。若有人与天主教分道扬镳,则会被毫无怜悯处以极刑,直到1517年开发生改变。由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和慈运理(Ulrich Zwingli),一场宗教改革运动爆发了。这些被天主教恶心到不行的人,勇敢地站了出来,冒着生命危险,要将人们带到回归圣经真理的基督教中。

数百万计的人口离开天主教,不再视教皇为灵魂主宰,此时出现的印刷术,使得低成本、快速、大量的母语书册复制成为可能。天主教会试图垄断的信息,经由印刷品开始自由流转。人们开始明白自己曾被天主教系统愚弄成什么样子,并在过去的1000年(公元400-1400)里第一次可自由通过圣经了解上帝。

当然,天主教也做了不少努力来阻止印刷品进入一般人的手中,他们也费极大力气不让人把拉丁文圣经翻译成英文或其他欧洲方言。撒旦当然知道上帝话语的能力之大,宗教改革者最后成功地将拉丁文圣经翻译成各民族文字,过程中付出了极大代价,甚至是生命。

圣经(版本)的演进

到公元600年,圣经只限于拉丁文,强大的天主教会不允许出现任一其他文字版本的圣经,若发现有人持有,则那人难逃一死。原因很简单——天主教祭司阶层掌握拉丁文,而普通人没有,只能依靠教会来告诉他们圣经讲了什么。教会控制到达每一普通人的信息,从而控制了每一普通人;教会可自由裁量而不遭质疑,自由裁量的目的地欺骗和牟利的权力。这种强加的蒙昧的时间从公元400年绵延至1400年,所以又叫做黑暗中世纪。

1380年,第一本英文手抄圣经为牛津学者、教授、神学家约翰·威克里夫(John Wycliffe)所制,他以激烈地反对罗马天主教闻名。蓝本是拉丁文圣经——当时唯一可获得的圣经来源。教皇对此暴跳如雷,44年后威克里夫死时,教皇命人将其骸骨挖出,销毁并撒入河中。

威克里夫的其中一个追随者布根·哈斯(Johannes Hus),亦认为人们应该阅读各自母语的圣经,反对天主教的“持有非拉丁圣经即死亡”的高压政策。1415年,布根-哈斯被烧死,他在临死前发预言(prophetic words)说,“100年以内,上帝将兴起一人,这人领导的宗教改革,无人可以压制”。大约100年以后,也就是1517年,这个预言成为了现实,马丁·路德将他著名的95条论纲贴在威腾堡(Wittenberg)教会的门上。以下是这95条论纲的内容,关于邪教知识和天主教的恶行。

马丁路德成为第一个翻译并出版德文圣经的人,该德文圣经无太多高大上的描述,包含着一般的俚语乡言。《殉道史》(Foxe’s Book of Martyrs )里记录,1517年,共有七人因教导孩子使用英文祷告,而被罗马天主教烧死。

若手抄圣经能如此威胁罗马天主教的统治,那么印刷术的出现,简直成为了他们的梦魇了。1450年代,约翰·谷登堡(Johann Gutenberg)发明了印刷术。第一遍印刷体圣经是拉丁文版的,在德国美因茨(Mainz)印刷。约翰·谷登堡很搞笑,虽然发明了历史上最重要的印刷术,却因操纵商业而身陷囹圄,资产归零。无论怎样,活字印刷因为圣经可以被大量,快速地印刷,对宗教改革的成功帮助巨大。

1490年,另一个牛津教授,亨利七世、亨利八世的御医,托马斯·里纳克尔(Thomas Linacre)自学希腊文,并将希腊文福音书与拉丁文版本作对比后,写下日记:“要么这个希腊原文是伪书,要么我们无法得救。”拉丁文圣经是如此糟糕,无法准确地翻译出希腊圣经原文的意思。

1496年,约翰·科雷特(John Colet),另一个牛津教授、伦敦市长的儿子,开始阅读希腊文新约,并将其翻译成英文,给他的学生阅读,后来又公开递送到伦敦的圣保罗大教堂。人们是如此饥渴地要听到用自己可以理解的语言撰写的圣经,以至于6个月内先后有2万人涌入了教堂,而且还有许多人堵在外头想要进来。幸运的是,科雷特有权力,在宫廷上层也有不少朋友,故免于天主教的迫害。

伊拉斯谟1516年的拉丁文新约圣经

受里纳克尔与科雷特启发,伟大的学者伊拉斯谟(Erasmus)决定订正拉丁文圣经。1516年,在出版人约翰·弗罗宾(John Froben)的帮助下,他出版了希腊文-拉丁文的《新约全书》。拉丁文部分非取自天主教的拉丁语通行版本,而是从六卷古老的精确可靠的希腊文手抄本翻译过来。这是圣经史上的里程碑,这个千年里第一个非拉丁版本圣经,而且是印刷版。这个1516年伊拉斯谟版本的希腊-拉丁文新约圣经,将矛头直接指向了拉丁语通行圣经,这个版本是多么地糟糕和不精确。回到希腊语(新约)或希伯来语(旧约),回到精确,忠实地将圣经翻译成各民族方言,是多么重要。

但是罗马那头对这样的“违法行为”可没丝毫怜悯。威廉·丁道尔(William Tyndale)成为第一个印刷英文新约圣经的人,威廉·丁道尔是一个学者和语言天才,精通八种语言,且说起任一种都被人认为是其母语。他经常被认为是“英语语言巨匠”(甚至超过威廉·莎士比亚),许多短语今日仍在使用。

与此同时,马丁·路德使用伊拉斯谟的新约圣经,将其翻译成德文,并于1522年出版,1529年做了一次升级,1530年则出版了新约旧约全书,也就是整本圣经。

亨利八世

威廉·丁道尔也希望以伊拉斯谟版本的圣经为蓝本,翻译成英文,所以1525年他到了马丁路德的住处,当年末完成了他的工作。丁道尔的事迹传遍全英,天主教会甚至悬赏要他的头颅。上帝亲自保护了他,围猎他的计划无法成就。1526年丁道尔的新约圣经印刷出版。丁道尔版本的新约圣经拷贝一旦被查抄,即行烧毁,然而这些印刷品穿透力极强,甚至到达了亨利八世的床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罗马教宗宣布,这版本的圣经里有数千处错误,然而事实上,他们之所以要烧毁这些圣经,仅因为他们找不到任一处错误。这时候,人们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获得丁道尔的这些禁书。

让贩夫走卒们直接阅读圣经,对罗马教宗来讲,简直是灭顶之灾。他们从此失去了解释圣经的控制权,权威、收入均遭威胁。他们无法再卖出“特赦券”、“炼狱券”等等有价证券,他们成为了骗子和小偷。因信得救,不需加添善行/财务奉献,成为了常识。祭司阶层存在的必要消失了,对圣徒、圣母玛利亚的尊敬也成为可疑。英文圣经的普及,是天主教会最大的可见威胁。

连续11年,丁道尔的勇气激励着别人,最后他还是被捕了。书册与圣经通过小麦面粉的捆垛运入英格兰。讽刺的是,丁道尔的最大消费者是国王身边的人,他们不停地购买每一个圣经拷贝并烧掉它们。丁道尔所做的是,使用这些钱并印刷更多拷贝。1536年,丁道尔因朋友出卖而被捕,在监禁500天以后,他被闷死然后火烧。丁道尔的最后一句话是,“噢,上帝啊,开启英格兰国王的眼睛。”这个祷告在3年后,也就是1539年得应允,亨利八世最终同意并资助英文圣经“Great Bible”的印刷。

迈尔斯·科弗代尔(Myles Coverdale)及约翰·罗杰斯(John Rogers)也受到丁道尔启发,丁道尔仅翻译了新约,而科弗代尔继续翻译了旧约,1535年10月4日,他出版了英文全本圣经。

1537年,约翰·罗杰斯继续印刷了第二版圣经,这是第一版从希伯来/希腊文直译的英文圣经。印刷时使用了化名“汤玛斯.马修(Thomas Matthew)”。

安立甘宗标志

虽然1539年亨利八世裁定英文圣经合法,但这并不因为他信仰觉醒了。亨利之前曾询问教皇的同意,让他与原配离婚,娶情妇为妻。当教皇拒绝同意时,亨利弃绝天主教,和他的妻子离婚,将英格兰教会带离天主教的控制。亨利将他自己任命为英格兰教会的首领,这个新的宗教,非罗马天主教,非纯正新教徒(Protestant,抗议宗),后被命名为安立甘宗(Anglican)或者英格兰国教。亨利国王作为该国教的“教皇”,认识到将圣经翻译成英文会激怒教皇,亨利马上这么做了,他资助第一本英文圣经的出版。英国国王至今仍然是英国国教的首脑。

血腥玛丽女皇

1540-1550年代,自由几经潮起潮落,亨利八世后爱德华六世接续王位,接替后者的是血腥玛丽女皇,她是天主教徒。1555年,在她的统治下,约翰·罗杰斯被烧死,数以百计的新教徒亦被烧死。基督徒不得不在这段岁月里流亡他国,也就是著名的“玛丽放逐(Marian Exile)”。他们离开,并不希冀返回。

许多难民到了瑞士日内瓦(Geneva),那里是绝望人们的避难所。由迈尔斯·科弗代尔和约翰·福克斯(John Foxe)带领,以及托马斯·桑普森Thomas Sampson),威廉·维丁汉姆(William Whittingham),约翰·加尔文(John Calvin),苏格兰宗教改革者约翰·诺克斯(John Knox)。日内瓦教会立志于制作一本圣经可供家庭在流亡中学习。于是这本日内瓦圣经(Geneva Bible)在1560年问世了。

当血腥玛丽皇后的统治结束时,宗教改革者回到了英格兰,在伊丽莎白一世统治下的英国安立甘宗,比较勉强地容忍他们在英格兰印刷、分发日内瓦圣经。激烈反对英格兰教会系统的他们,基本无法与当时的统治人和睦相处。

到了1580年代。罗马天主教会在压制圣经重译的战役里失败。1582年,罗马教会就“惟独拉丁文”的争论作让步,决定如果圣经可用英语写成,则罗马天主教至少拥有一本自己的版本。于是,他们用糟糕的拉丁通行版作为蓝本,印制了英文圣经,圣经里包含不少75年以前伊拉莫斯就矫正的错处。

这个版本叫做Doway/Rheims版本。1589年,剑桥博士威廉·福禄克(William Fulke)印刷发行了“福禄克驳文(Fulke’s Refutation)”,特别标注了天主教会圣经的错处。

1611年的詹姆斯国王钦定圣经

伊丽莎白一世后,苏格兰詹姆斯六世(King James VI of Scotland)成为英格兰詹姆斯一世(King James),1604年安立甘宗的牧师拜访了这位新国王,并要求确认一个“最终版本”。50个学者参与了进来,多版本圣经多方参考,七年以后,也就是1611年,第一本詹姆斯国王钦定圣经付印,并在英格兰每一教会使用。一年以后,开始了小版本印刷,使每一个人都有个人圣经拷贝。安立甘宗教会的詹姆斯国王钦定圣经,在数十年后超越了日内瓦圣经,成为英格兰最受欢迎的圣经版本。虽然这个版本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新教翻译版,但具讽刺意义的是,许多新教教会认定詹姆斯英王钦定本为“唯一”正宗。此版本是英格兰政府用以与日内瓦圣经比拼,而英格兰政府在历史上多次对新教徒抱有敌意,要杀死新教徒。即使在1500-1600年代,英格兰国教与罗马分裂后,这样的想法也从未断绝。

标注出英格兰国教与天主教系统的相似处,英国国王取代了教皇,现在、将来都会看到,这两个教会系统友谊地久天长,走向合一。2010年,罗马教皇28年以来头一次访问了英国,并在历史上第一次获得了盛情款待。相信,未来我们会看到他们更多的互动。

查理一世
《国民誓约》

着重点出,也是为了我的同胞——苏格兰人,这事关我们的属灵传承。虽然英格兰从来没有真正的宗教改革,离开天主教只因亨利八世想要离婚,但是约翰-诺克斯曾在苏格兰推动过较为彻底的宗教改革。苏格兰人相信,不应有任何挂名首脑或来自人类,治理教会的王,因他们唯一的王是耶稣,耶稣也是教会的首脑。所以,当詹姆斯六世的儿子——查理一世(Charles I)回到苏格兰,想要将他的宗教首脑制和安立甘宗强加给苏格兰人时,苏格兰人拒绝并制作了一份称为《国民誓约(National Covenant)》文件。这份《国民誓约》是苏格兰人与上帝立约的凭据,声明苏格兰人仅属于耶稣自己。作为回应,查理一世两次入侵苏格兰,但未成功。苏格兰人因此得以保有信仰之自由。  

当时,苏格兰这些签署誓约的民众经常不得不在秘密处所集会,以不被迫害,依然有数百人被杀死,其中大部分是处以绞刑,另一些是在祷告聚会中被查抄射杀。1688年2月17日,最后一个誓约殉道者,詹姆斯·伦威克(James Renwick)被吊死,在爱丁堡的格拉斯广场(Grassmarket)。他的头和双手被切断放到城门上,Reverend Alexander Smellie这么描述他:

1688年2月17日,詹姆斯·伦威克殉道。当斯图亚特王朝在外流亡时,迫害的门仍关闭。他死时盼望着荣耀的那一天,“他是一个老派诺克斯的拥趸”,当其对手无法攻破他的城防时这么说。用爱他的人之手鉴与他道别吧:“当我们讲论他,他只不过是一个人,不特别,不精明,不很有侠气、不十分谦恭,有些人道且和蔼。他得到了真理并付上代价,以血封缄。”——《国民誓约之人(The Men of the Covenant. Scotland, 1903)》

詹姆斯英王钦定本是一本出色、精确的圣经译本,世界上印刷次数最多的书籍——一本书印刷10亿次,250年来没有对手。数以千计的宗教改革者为这本圣经而死,属灵战役胜利了,后代数以百万计的灵魂得到恩惠。天主教信息流转控制被打破,人们终于看到母语写就的圣经。

挣扎的历程说明,信息流转在灵界战争里多么重要。注意撒旦那么努力地要控制它。毕竟,知识就是权力!撒旦曾建立一个等级智识体系,让人们依靠腐败的天主教教士,站在权力金字塔顶端的教士们让人们保持蒙昧,成为牵线偶像,教导人们该信什么,该怎样行动。这和所有秘密宗教一致:一大堆麻瓜(Muggles)被精英阶层操控。撒旦努力反对自由思考和话语,控制信息频道。注意他曾怎样让天主教会教导人们怎样思考,让人们看不见,被欺骗,戴着镣铐,也注意他怎样恐吓、威胁、消灭那些越雷池的人。

可能你也发现了这操纵或威胁的双重动作溜进了现代社会,黑暗势力消灭自由思考和话语的方式转变了。现在有的新词儿“讨厌的法律(hate laws)”,阻止基督徒说出真理。在欧美,若基督徒在公共场所宣告上帝,就被逮走;“政治正确”这玩意儿让基督徒穿上了紧身夹克无法动弹。撒旦据此控制信息的流通。今日世界的主流信息渠道还在媒体(Media),撒旦通过控制媒体,从而制造出变种的偶像群,他们相信媒体上所播放的并照着去做。历史学家霍华德·齐恩(Howard Zinn)说:“若政治家、企业总裁、报业电视大亨能占领我们的思想,他们就可以护卫统治。他们不在需要士兵武装巡街。我们自己就可以干掉自己。”

后文会讲到媒体。可以保证,如果胆敢在人群中提及上帝真理,立即会面临这样那样的威胁。A计划控制大多数,B计划对付进入真理且勇敢的基督徒。看看宗教改革中那些不在乎威胁,在信息战争里付出生命的人们吧。成为光和盐,恐惧和威胁对他们不起作用,对咱们亦是,不应该害怕因在公共场合为上帝站立,而被边缘化,被制裁,失去社会地位或被编出丑闻。据统计,全美有2%的基督徒向别人传福音,我们仍未真正投入信息战争里。撒旦依旧轻松,基督徒们被推到社会边缘。

在某个点上,我们会被迫站起来说“够了”,但到那时,撒旦的力量是多么强大,我们要在学校、办公室里成为耶稣的“怪胎”,而非文化追随者。就像宗教改革者一样,若我们站出来,必将胜利。哪里上帝王国的知识进入,那里的基督徒就会被裁,因撒旦会反击,灵界发生的,血肉世界也发生。

宗教改革者因其道德勇气而死,他们将天主教强权去除,圣经重回普通人手里。苏格兰国民誓约者因其道德勇气而被裁,然苏格兰从此远离宗教压迫。耶稣的门徒们均被杀死,然其道德勇气鼓励更多人像野火般出现在全世界。历史反复证明,若我们拥有冒险精神、勇气、“挑衅心态”,则上帝的国度将切入世界。问题是,我们会向父辈那样勇敢么?在《启示录》21章,首先讲到,胆怯的要被扔到火湖。所以让我们勇敢起来吧,视舒适、财富、生命为无物,视前头的工作和荣耀为一切。

“很奇怪,肉体勇气很普遍,而道德勇气却极罕见。”——马克吐温(Mark Twain)

“谨慎、小心的人,总是注意他们的名声及社会地位,不可能改革。而那些正直的人,任何时候都不会在乎世界公开或私下的评判,坦承一切受轻视的想法和禁忌、倡议,并承受纷至沓来的后果。”——苏珊·B·安东尼(Susan B. Anthony)

沃尔特·迪斯尼(Walt Disney)总结信息战时用了极简洁的语言:”我们的传承和理想,我们的符号和标准——我们据以生存,教授给孩子的一切——存在或消灭,都取决于我们能否彼此自由交换想法和感受。”

在耶稣升天前,他的最后一个命令是大使命,让我们走遍全世界,传递上帝的好消息,医治疾病,赶出邪灵;换句话说,使用上帝真理的宝剑,迈开步子参与信息战。

后文我们将扫描媒体系统和教育系统,看看撒旦怎样在这些领域控制信息的流动。可以想到,哪里有信息自由的流传(尤其是指向耶稣),撒旦就会将其关闭、操纵或者威胁。这个概念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撒旦不希望真理到达每个人那里。所以当撒旦要关闭信息的流转时,我们的责任就是将其重新开启。我们要把上帝的好消息传递到公共领域,无论何种方式,无论付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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