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启蒙运动
第四十章 光明会的起源
“启蒙运动(Enlightenment)”的英文字原意有“照亮”和“点亮”的意思,从名字就可以看到,这个运动与“光照派”和“光明会”有着隐秘的联系。而要任何谈到光明派的话题,通常总是围绕一个叫亚当·维斯豪普特(Adam Weishaupt)的人开始,我也会如此。
亚当·维斯豪普特于1748年2月6日出生在德国的巴伐利亚,在七岁的时候他注册进入了一所耶稣会学校,年轻的时候就被灌输了神秘学的理念,帮助他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和思想观念,让他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他长大以后,还学习过一门叫“古典宗教”的课程,实际上是神秘学古代形式的委婉说法。因此,在维斯豪普特长大成人以后,已经对神秘学非常精通了。
当教皇克莱门特十四在1773年废除了耶稣会时,维斯豪普特继续学业,并成为了一个天主教教会法的教授——这个职位只能为耶稣会的人担任,一年以后他被接纳成为共济会秘密社团的成员。
就在亚当·维斯豪普特在1774年加入共济会的时候,它已经成为了一个完全秘密的社团,但仍然以一种金字塔形的知识等级制度组织起来。处于社团底端的大众或“麻瓜”完全不知道他们所接受的教义和仪式背后的真正的本质和意义。只有当他们沿着秘传知识的等级上升的时候,他们才能接近在真理顶端的路西法的“全见之眼”,或者也可以称为共济会的“光明”,这时他们的意念就被“照亮”了。我说的是过去的事情,但也同样适用于今天的情况。在苏格兰版本的共济会仪式中,——这是一些广为人知和为人所实践的仪式,至少拥有33个等级,像弟兄会这样的光明派还有更高的精英等级。那些低等级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属于一个崇拜巴力、亚舍拉和路西法的团体,甚至那些相对高等级的会员也被误导了。更甚的是,那些被引诱进入共济会的基督徒也相信共济会与基督信仰可以并行不悖。
维斯豪普特可不是这样的“麻瓜”,凭借他的耶稣会背景,和通过“古典宗教”所习得的神秘学知识以及希腊哲学,他很清楚共济会教条和仪式的起源。就在1776年5月1日,这时他已经加入共济会两年,耶稣会被正式废除也已三年,他试着在共济会这样一个秘密社团里建立自己的精英秘密社团,他的社团要建立在与耶稣会的秩序下同样的原则和技巧上。他打算(很大程度上是失败了)招募前耶稣会的会友作为他自己社团的发起人,并准备把这个新的秩序叫做“完美者的秩序”(The Order of Perfectibilists),不过当时他们另外一个名字更为有名,就是“Ordo Illuminati Bavarensis”,简写为“Illuminati”(光照派),光照派的意思是“被照亮的人们”(the enlightened ones)。
他们是共济会的精英团体,认为自己的思想被秘传的知识所照亮,他们以自己的知识优越性和比常人(不管是不是共济会员)获得更多启示为傲。以金钱来资助这一团体的人据说是一个叫梅耶•罗斯柴尔德的人,我们以后再来了解这个人。顺便提一下,维斯豪普特的德语名字翻译过来就是“领导那些掌握知识的人”,“Adam(亚当)”这个词的意思是“人”,“weis(维斯)”意思是“掌握(知识)”,而“haupt(豪普特)”意思是“领导者”。
光照派基本上就是耶稣会披上了自然神论或者世俗的外衣。维斯豪普特引诱前耶稣会士加入他的团体的时候,他许诺他们会恢复以前的影响力。但是这些人中,只有两个接受了他的建议,其他人都拒绝了,于是维斯豪普特的骄傲受到了伤害,他转而开始攻击天主教会,宣称天主教会是他的敌人——至少在公众场合是这样。这有助于让人认为他的工作似乎是反天主教的,这在那些他试着网罗的人群中,是种普遍的情感。就光照派的愿景来说,维斯豪普特确实给光照派灌输了与耶稣会同样的想法——这些想法有着同样的耶洗别和亚舍拉的特性。就像耶稣会,光照派的目标除了绝对的权力与控制没有别的。最令人担忧的是,他们保留了耶稣会的核心信条,那就是“只要目的正当,可以不择手段”,这个诅咒会让无数的暴行正义化。
这个目的,就光照派来说,就是完全毁灭所有的基督教,推翻所有的政权,并创造一个世界新秩序。
自然神论者、共济会员和光照派的人看出国王和女王的世俗权力是由教皇的属灵权威赋予的,而教皇在幕后有效地掌控着君主国家,就像宁录和塞米勒米斯以宗教权威来保持对他们帝国的控制一样,欧洲的君主们也寻求教皇同样的确认,以此来控制他们的领土。如果教皇不确认,他们的统治就几乎没有合法性。因而,在大众的眼中,欧洲的君主国家与腐败的天主教系统难分难解,这是一种教会和国家的结合,世俗和精神的结合,这样的后果是极多的压制和邪恶。
因而,光照派的解决方案就是将教会与国家分开,并逐步毁灭它们。基督教会被禁止,从教皇获得统治合法性的君主将不得不被推翻。这就有了革命的需要,这革命就是光照派准备努力实现的。
约翰·罗宾逊(John Robinson)教授,是一个共济会员,并声称自己成为了一名光照派,加入了这个精英的秩序,他在自己的书《阴谋的证据》(Proofs of Conspiracy,1797年)中这样写道:“光照派是由一批教授和知识分子构思,组织和鼓动起来的,他们中的许多人不仅杰出,还很狡诈和聪明,他们已经决意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完全交给魔鬼来使用;阴谋不仅是由共济会员以共济会的名义策划的,也是由邪恶之人策划用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共济会不过是他们的工具而已……我发现共济会的隐秘地点在每个国家都用来散布宗教和政治观点,这些观点不会出现在公众之处,以避免将制造这些观点的人暴露在极大的危险之中。我还发现,这种不负责任逐渐地鼓励那些本来就很放纵的人变得更为大胆,开始教导那些颠覆性的教义……以破坏对政府的信心……我已经能够跟踪这些尝试…这些尝试以哲学的火炬照亮世界这样的可疑借口来掩盖…我发现这些学说逐渐扩散,并与共济会的不同系统混合在一起,最后导致一个团体被建立起来,表达自己要拔除所有宗教机构,推翻欧洲所有现存政府的目的。(光照派的最初目标)正是不必拥有产业就拥有财富、权力和影响力(例如,不用为产业工作);并且,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必须废除基督教,然后…这种全球性肆意放荡会导致他们与所有的邪恶联系在一起,让他们能推翻欧洲所有的国家政权,在那以后他们会考虑更远的征服,将他们的活动拓展到地球的其它地区。
这段话的中间插入了一段重要的陈述,指出了废除基督教将导致“全球性的放荡”,这一点在今天仍然是真实的。城市、国家和大陆的属灵温度依然取决于基督教会的状态。如果我们发现我们的文化正在堕入邪恶,那就有可能是我们的教会出了问题。教会仅仅是出现在地球上就在延缓败坏的速度,我们可是被告知要做光和盐的。我们的盐有多咸将保护我们的社会道德和标准不至降低,我们的光有多么明亮将对我们居住的地方有决定性作用。
罗宾逊接着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一个团体被建立起来,表达自己要拔除所有宗教机构,推翻欧洲所有现存政府的目的……这个团体的领袖们会以不受制约的权力统治世界,而世界的其余人只是他们优越感所带来野心的工具。”
罗宾逊描绘了一个秘密的等级层次,一小帮被照亮的精英们统治着“麻瓜”大众,不过这次的规模是全球性的。
仅仅是因为共济会的秘密性,维斯豪普特很清楚它是光照派的理想工具。他说:“我们秩序的力量就在于隐蔽性,它永远不会以自己的真实身份出现,而总是隐藏在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职业的后面。没有比共济会的底层更适合这种情况的了,大众会习惯它,对它的期望也很少,因而就会很少注意到它。其次,学习或者文学社团也最适合达到我们的目的,如果共济会不存在的话,我们会使用这些社团作为伪装。”
共济会被选中作为伪装是因为它已经被大众熟知,并且大家认为它是无害的。共济会起源于工匠们的行会,这意味着普通人不会认为它有什么,这真是完美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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